好在她和馮二奶奶關係好,所以也基本沒有什麼大問題。
如今是秦家忙碌的年頭,不再愁吃穿,忙著賺錢、買地、置屋、跑生意。就算秀容都成了秀瑤的好助手,算得一筆好賬,秦業更是成了大掌櫃的,柳飛也被秀瑤喊了來一起。另外親戚們自然是越來越多的人找秀瑤家做事賺錢,而那些頭腦清楚,品行端正的人也都被秀瑤選了來做管事之類的,不過她是用選拔的方式而非任人唯親,有能力的品德好的才行,如果出錯也是要照罰,絕對不會因為她的親戚就給面子。
二月,又是杏花燦爛的季節,天高雲白,春意鮮媚。
縣學外,人山人海的,趕考的學子、送考的家人、賣吃食等的小販,擁擠不堪,將縣學外面的空地擠得滿滿的。
秀瑤一家人來送秦揚和秦顯參加今年的縣試,兩人都穿著棉袍,腳蹬白底黑麵的棉靴,包著儒生巾。秦顯繃著臉,緊張得很,十七歲的他俊秀儒雅,只是因為性格原因,顯得有點陰沉。秦揚卻全然不當回事的樣子,嘻嘻呵呵的和秀瑤說話,讓她回家做糖葫蘆給她吃。
“姐,下午放頭牌的時候,我就要回家了,你早點做好啊。”秦揚殷殷叮嚀,簡直比考試還重要。
秦顯皺著眉,面上露出幾絲不滿來,“揚揚,莊重點。”
大家都要考試呢,就他那麼混不在意的,搞到氣氛有點滑稽。
秦揚吐吐舌頭,就和秀瑤去一邊說話。
這時候縣學裡放了一聲炮,這就是要進場了,秀瑤趕緊拉著秦揚過去。
柳氏和秦大福雖然不懂,卻也緊張的很,去年秦顯考了一次,但是縣試就沒過,所以今年他格外緊張,更加沉悶不語,弄得他們也跟著緊張。
他們圍上去多叮囑一下,讓他們別緊張,放鬆了答題就行之類的。
秦揚嘻嘻哈哈的點著頭,嘴裡還咬著桃酥,秦顯有點不耐煩,卻還是應著。
兄弟兩人提著長耳籃子進去的時候,結果有人扛著桌子衝過來,“讓一讓,讓一讓。”
那桌子油膩膩的,竟然是從飯館弄來的,秦業手疾眼快,將秀瑤攬過來,差點被桌子角磕到頭,“小心點!”
“對不住,對不住,太著急了!”
那考生笑著,點點頭,扛著桌子就飛奔而去。
秀容打著哈欠,譏諷道:“笑死人了,還扛著桌子,裡面沒有書桌嗎?”
秀瑤道:“縣學書桌不夠,所以有的考生要自備桌椅的呢。”
秀容看了看,“那揚揚和二哥沒用呢。”
柳氏望著兒子的身影不見了,回過頭來道:“去年瑤瑤給縣學捐了一百套桌椅,只要咱們家的人去考試,都不要自備桌椅的。”
那些需要自備桌椅的,一般都是貧寒子弟。
送他們進了考場,大家就先回去,畢竟最早也要頭牌出來,那最早也要午後未時,現在還早呢。
如今秦家在縣裡開了兩處貨棧一家專零售自己產品的鋪子,正在洽談去臨近的長清縣、泰安、新泰等地開鋪子,所以事情也忙得很,如果不是因為家裡兩個來參加考試的,他們也不會聚集地這麼齊全。
秀瑤在縣裡另外還買了一座宅院,四進院落,另外帶兩個小跨院,家人都有自己的房間,這樣可以桃源縣裡兩頭住,一點都不耽誤。回了家,各自忙事情去,秀瑤卻推了所有的事情,幫秦揚做糖葫蘆。
現在天還冷著呢,所以糖葫蘆也不會化的。
吃晌飯的時候,地蛋領著一個人進來,此人穿著一件長袍,雖然相貌普通些,但是鼻樑高挺,眉宇間頗有幾分英氣,讓人覺得是個乾脆利索的小夥子。
一見此人,秀容立刻拉下臉來,將筷子一扔,“我吃完了。”然後就當沒看見此人,起身就回了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