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說什麼,又拉不下臉,猶豫了一會兒,就看見秦二貴大步進來,一進門他就罵道:“你這個吃裡扒外的婆娘,竟然幹那生孩子沒□的事兒,你跟人家說好的,你能做出這樣背後捅刀子的事兒來。”說著就去抓她。
二嬸撲通一聲,跪下來,“你別抓我去見官,我以後不會了。”說著就哭起來。
秦二貴倒是也一愣,沒想到一向橫裡橫氣的婆娘突然跪下來求饒,哭得還稀里嘩啦的,他罵道:“早幹嘛了?”
二嬸嗚嗚地哭著,“我以後不敢了,別讓他們抓我去,我怕。”
秦二貴拍了她一巴掌,罵道:“你還知道害怕,你害怕個屁。人家都找到我跟前兒了,我們老秦家的臉都給你丟盡了。你說人秀瑤好不容易找個活兒給大家賺點錢,你個黑心腸子的,你就給人家賣了。你敢做怎麼不敢當?”
說著拖了她就往外走,二嬸死死地住著門框,喊道:“你別把我送出去,我不敢了,不敢了,你想想大產吧,你這樣他還怎麼見人呀!”
她料定秀瑤來耀武揚威的,肯定是馮掌櫃那裡知道了,說不定通知了衙門,要抓自己去呢。
馮家勢力那麼大,要拿她是很容易的。
出了這樣的事兒,只怕也是大房安排好的,早就等著看她的熱鬧呢,他們肯定是巴不得整死她的。
她現在能依靠的只有秦二貴,她知道他看起來愣頭愣腦,其實是個心軟的男人。
秦二貴一腳將她踹翻在地,“你還知道丟人?你做的時候怎麼不想丟人?你是不是覺得人家都是傻子?這要不是看在秀瑤的面兒上,人家根本不找我,直接把你拖去縣衙了。”
二嬸不理他說秀瑤給講情那一茬,在她眼裡看來,大房巴不得她死呢,她就一個勁的求他。
秦二貴恨恨地道:“還不收拾一下跟我去場裡,你還有臉住在爹孃這裡。”說著又讓她把人家給的東西拿出來。
二嬸雖然不樂意,還是去找了找,不過是一根銀簪子,秦二貴一看給了她臉上一掌,“你個眼窩子淺的懶婆娘,一根破簪子就把你收買了?咱好好幹,我還給你買不起根銀簪子?”
二嬸雖然想反駁,卻因為自己不佔理,做了事兒,人家馮家要來拿她,她只得閉了嘴,任由他責罵。
張氏回來的時候看他拖著媳婦往外走,她還奇怪,道:“二貴,你幹嘛?”
秦二貴道:“娘,我讓她去場裡住,別整天讓你煩。”
張氏笑道:“嗯,都快搬出去,我就清靜了。”她現在是想明白了,一窩子在一起,整天生不完的氣,家裡也沒幾個錢,這個家沒什麼好當的。如今分了家,她想吃什麼就吃什麼,尋思著要不要包點餶餷吃,她和老頭子兩個,包兩碗就夠。又尋思老三家還沒搬出去,不禁蹙眉,得讓他們趕緊也搬走才行。
秦二貴把二嬸拖了去,路上有人看見,也只當是夫妻倆鬧矛盾,反正鄉下的老婆漢子,吵個嘴打個架也是常有的事兒。再說老秦家分家,大家都知道,不只是他們,這兩天還有幾家分家,也是打得天翻地覆的呢。
二嬸被拖去場裡,看馮掌櫃、張桂芳、秀瑤幾個都在那裡,她頓時覺得沒臉,騷的慌,“我不去,我不去,你別讓我過去。”
秦二貴氣道:“你還知道害臊,你個不要臉的。要不是看在孩子的面兒上,真想趕你回孃家去。”說著把她拖過去,讓她給大家夥兒賠禮道歉。
好好的一大筆生意給攪黃了,賠禮道歉有個什麼用,張桂芳鄙夷地看著她,真是個了不起的婆娘,發那麼大的毒誓她都不怕。張桂芳忍不住道:“二嫂子,你還真是不為俺二哥和孩子想,當初咱們發的什麼毒誓來著?誰要是敢跟外人說,那就是被男人休,孩子一輩子不出頭的話來,你也敢幹。”
張桂芳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