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競兒嫁娶呢。”
林文德笑,“兩個孩子,日後得拜託大娘多多費心了。”
林清菊:“反正我也要照看喬兒,一併把他們照看了,不會給你養歪的。”
林文德一一道別,輪到林秋曼時,她說道:“該說的已經跟大哥說了,你去看看阿孃,她老人家傷心著呢。”
林文德走到周氏跟前,給她跪下磕了三個頭。
周氏泣不成聲,林清菊忙上前安撫。
林秋曼望著他們,心裡頭頗有些感觸。
回想才來時的針鋒相對,到如今的兩別,終歸是一榮俱榮,一損俱損。
這或許就是家族的意義,落難時相互支撐,興旺時相互扶持。
打斷骨頭連著筋。
臨走前林文德飲下一杯薄酒,眾人目送他離去。
此去山高路遠,能不能活著回來全靠他自己的造化。
周氏淚眼模糊道:“我兒這一去,不知何時才能歸來……”
林秋曼安慰道:“阿孃放心,等這陣子的風頭過了,我們再想法子看能不能把他撈回來。”
秦秉南:“就怕韓家再生是非。”
林秋曼:“不會,晉王說過保他在流徒期間性命無虞,定然會去跟韓家打招呼的,韓家再有能耐也會忍著,不會為了大哥去招惹晉王府。”
秦秉南:“但願如此。”
林清菊道:“阿孃,外頭風大,回了吧。”
一行人這才上馬車回城,秦秉南忽然道:“二孃,我有些話想問你。”
周氏同兩個孩子乘坐一輛馬車,林秋曼則和夫婦倆一起。
在回去的路上,秦秉南憂心忡忡道:“我目前對京裡的局勢不甚熟悉,完全是摸著石頭過河。如今大哥又出了事,朝中官員對我多有顧忌,沒一人願意來往,心裡頭總是忐忑不安。”
林秋曼:“那便不要來往。”
“此話何解?”
“我就想問姐夫一句,你是如何看待晉王府和皇室的?”
秦秉南沉思了許久,才道:“晉王的才幹是毋庸置疑的,渭城案處理得乾淨利落,若是他成了大統,大陳不會陷入絕境,會有另一番生機。”
林秋曼抱著手,“如此說來,姐夫是欣賞他的了。”
秦秉南點頭,“上馬能安天下,下馬能治國家,這名頭不是虛傳的,不過……”
“不過什麼?”
“晉王是極其愛惜聲譽的人,現如今皇室穩固,他是不會揹著逆反的罪名成大統的,所以我吃不準,不知如何是好。”
“皇室和晉王府,姐夫願意站誰?”
“我誰都不站,只站能為天下百姓謀福的人。”
林秋曼抿嘴笑,豎起大拇指道:“這話說得好!”又道,“既然姐夫只站能為天下百姓謀福的人,那便什麼都不用去管,只幹自己的分內事。待你有一定的口碑後,總有人會欣賞你,認可你。”
林清菊也道:“二孃的話很有一番道理,現今政權不穩,攀附誰都吃不準,那就誰都不攀,只幹分內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