依言開啟,看到裡頭擺放得整整齊齊的竹簡,正要伸手去拿,李珣提醒道:“那是兵書,莫要去動。”
林秋曼縮回手,又開啟另一隻箱子,忽然失聲道:“譁,殿下竟然藏春宮圖?!”
李珣:“???”
宋致遠:“!!!”
林秋曼一本正經地撿起一本藍皮書籍,嚴肅道:“華山十八摸……”
宋致遠立馬起身去瞧,那書籍上分明寫著華山縣誌,他不由得啐道:“唬誰呢!”
林秋曼咯咯地笑了起來,指著宋致遠道:“瞧宋御史那激動的模樣,一看就不是個正經人。”
宋致遠的臉漲紅了,覺得很沒面子,憤憤地回到座位上。
李珣也笑了起來,“沒個正經。”
待茶餅冷卻,他取木捶細細敲打,隨後倒入茶碾中,碾碎成粉末。
宋致遠被她這般戲耍,既覺氣惱又覺好笑,問道:“林二孃,當初你是如何勸服華陽把府裡的那些玩意兒打發的?”
林秋曼撇嘴道:“奴可沒有這個本事,是大長公主覺得沒意思罷了。”
宋致遠:“我才不信,她養那些亂七八糟的玩意兒皆為氣我,每每看到我為之跳腳才痛快。”
林秋曼翻找出兩本縣誌,坐回太師椅上,鄙夷道:“宋御史的臉可真大,說句不好聽的,您就是大長公主的前夫,前夫知道嗎,是沒有任何關係的人。”又道,“一個跟她沒有關係的人,她氣你做什麼,明明是你自己在她跟前跳腳找存在感。”
“你!”
“你什麼你,還不承認,她若真那麼在乎你,現在對你又是何種態度?”
宋致遠不吭聲了。
林秋曼洗涮道:“你若真心實意想續緣,便好好懺悔去求她,說不準她一高興還允了。”
宋致遠不滿道:“錯不在我,當初給我戴帽子的人是她,試問哪個男人受得了這個?”
林秋曼:“她為何給你戴帽子呀,還不是你骨子裡的傲把人給扎傷了,扎痛了,生了報復心。”又打擊他道,“你瞧瞧,你兩段婚姻皆以失敗告終,肯定是有毛病的。”
這話把宋致遠說得有點鬱悶。
李珣則一直沒有吭聲,正用羅合篩茶粉。
林秋曼單手托腮,盯著他目不轉睛。
不得不承認,專注的男人最養眼。
她愛極了他認真的樣子,垂眸凝視羅合,一臉平靜安寧,篩茶粉的動作嫻熟雅緻,很有技巧,可見是下了功夫的。
宋致遠也在瞧。
把篩好的茶末放置到竹盒中後,李珣取來雪水注入鍑中。
抬頭見二人盯著他看,他露出困惑的表情。
林秋曼衝他笑,“殿下生得好看,好看的人有點小脾氣也是可以理解的。”
宋致遠:“倒是可惜天鵝肉被癩-□□給吃了。”
林秋曼瞅他,“你罵誰呢?”
宋致遠:“這般俊的郎君怎麼可能讓一人獨佔呢,往後晉王府自然會三妻四妾開枝散葉的。”
林秋曼不屑道:“看來宋御史還需要好生磋磨才能得道。”
李珣任由二人鬥嘴,聽他們洗涮對方,倒覺得有趣。
林秋曼繼續單手托腮,聽到宋致遠問:“五郎打算天天都呆在府裡麼?”
李珣頭也不抬,“哪都不去。”
魚目氣泡由鍑中冒出,少許鹽作調劑,直至連珠氣泡時,李珣從中舀出清水擱置一旁,隨後取竹夾攪水,形成漩渦加入茶末,攪動茶湯。
稍後茶水沸騰翻滾,備用的清水倒入,茶湯漸漸平靜,沫餑一點點成形。
李珣取下鍑,拿長勺盛茶湯。
林秋曼起身去瞧,讚道:“這湯色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