腳跟之前她很想用下去。
這是林秋曼當時的想法。
而此刻那把“刀”則坐在屋裡陷入了沉思,方才林秋曼的一番話猶如迷魂宮把李珣困住了,她講得很有道理,但他似乎又覺得很沒道理。
他好不容易才爬到今天的地位,就是為了能為所欲為。
如果用禮制就能遏制他的慾望,那他當初還費盡心機回京做什麼?
兩個各懷鬼胎的男女只隔著一扇門,表面上雲淡風輕,實則暗潮洶湧,都在默默地算計著對方。
如果說李珣的手裡藏著一隻捕捉網,想把林秋曼捕捉進籠子裡馴養成金絲雀;那林秋曼的手裡則藏著一條繩,想套進李珣的脖子裡把他變成一條聽話的狗。
只不過他們都是憋著的,給對方留足了顏面,沒亮出招子。
至少目前是這樣的。
下午華陽沒坐馬車,去騎馬了。
林秋曼一個人四仰八叉地躺在馬車裡睡了一覺。
沿路有女眷隨行,身嬌體弱的不能像郎君們騎快馬,十日行程確實挺枯燥無趣。
李珣倒是愜意,一本書就可以打發半天,要是覺得馬車裡枯坐得乏了,便騎馬走一段鬆鬆筋骨,反正秋獵相當於閒遊,倒不必時刻緊繃。
有時候宋致遠也會過來跟他下兩盤棋,有時候他也會去跟小皇帝說兩句家常。只要沒有太皇太后在,多數情況下李珣還是願意跟這個侄兒親近的。
畢竟是在外頭,始終不比朝堂宮裡,等級雖有,到底要隨意些,相互間也沒有那麼多顧忌。再加之皇帝對他盲目崇拜,叔侄間其實並沒有外界揣測那般水火不容。
那郭太后一路上有些無聊,見林秋曼跟華陽關係親密,對她生了幾分興致,趁著眾人在路途休憩時命嬤嬤去把她請了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