覺到他有反應時,忽然脫離他的掌控,故意把頭埋進他的胸前,又嬌又媚道:“殿下想要的是二孃心甘情願,對嗎?”
這句“心甘情願”一下子把李珣的理智拉了回來,忽然鬆開了她。
林秋曼偏要摟著他的腰仰頭望著他笑,臉頰緋紅,一雙眼彷彿含了星子。
李珣垂眸睇了會兒,雙手緩緩舉了起來,喉結滾動,心不甘情不願道:“我不碰你。”
林秋曼滿意地收回手,伸食指戳他的胸膛。
李珣往後退了一步,她再戳,他再往後退,她接連戳了好幾下,他節節敗退。
從頭到尾林秋曼都笑得很開心,李珣的表情則很奇怪,帶著一股子說不出的冷靜剋制。
那種陰鬱的,壓抑的,反反覆覆的情緒在他的眼中醞釀,滋生出更危險的暴戾侵佔慾望。
林秋曼選擇無視,軟聲問:“奴可以走了嗎?”
李珣點頭,“可以。”
林秋曼行禮告退。
走到門口時,李珣忽然說道:“下回你可就沒這麼容易脫身了。”
林秋曼扭頭,衝他眨了眨眼,挑釁道:“不會有下回。”
李珣輕輕的“哦”了一聲,抿嘴笑,一張臉在燈光的映染下顯得又純又魅。
林秋曼不敢再逗留,迅速關門離去,她連燈籠都沒有提,就匆匆走進了黑暗中。
外頭的冷風吹到腦門上,洶湧的情緒得到有效平復,快到朱家院門口時,她靠著牆壁站了會兒,無聲地笑了。
在油桶邊上玩火,真他孃的刺激!
書房裡的李珣毫不猶豫地掐滅了桌案旁的一盞燭火,他面無表情地坐到太師椅上,食指有意無意地敲擊著座椅扶手。
現在他的腦子已經被理智佔據,從內心深處膨脹起來的慾望悄然無息地歸於平靜,只剩下了空虛。
林二孃那廝就是個妖精。
李珣舔了舔唇,忽然意識到他似乎被她拿捏住了。
那人很有一番攻心的本事,先是把他撩得欲罷不能,而後又打出心甘情願的幌子逼迫他緊急剎車。
很有出息。
李珣單手放到桌案上扶著額頭深思,上回他強拆她姻緣,惹得她不快,這回若再用強,只怕會把她推得更遠。
不過他一點都不喜歡被人拿捏住的滋味,那種糟糕的感覺彷彿回到了小時候,受人把控,處處被牽掣。
他是容不下一個女人把他玩弄於鼓掌,牽掣他的。
李珣若有所思地摩挲光潔的下巴,林二孃這個人既不貪財,也不貪戀權勢,卻貪色。
嗯,貪色。
有點意思。
似想到了什麼有趣的事,李珣忽地笑了起來,連眼底都寫滿了笑意。
貪色,蠻好。
他很是喜歡。
不一會兒吳嬤嬤在外頭敲門,李珣應了一聲,她推門進來,說道:“天色晚了,郎君該歇著了。”
李珣“嗯”了一聲。
見他面色愉悅,吳嬤嬤笑道:“郎君似乎很高興。”
李珣:“高興。”
吳嬤嬤服侍他回臥室休息,第二天在政事堂時,刑部侍郎範仲華過來彙報驪山狙殺案,查到的幕後主使是齊王餘孽作祟。
李珣垂眸沉思了許久,才做了個手勢。
下午宋致遠從御史臺過來,二人站在一處亭子下商事,李珣問道:“進京的那人可有線索?”
宋致遠:“被殺了。”
李珣:“???”
宋致遠將賀倪查到的細節詳情敘述了一番,聽得李珣皺眉。
兩人在亭子下站了會兒,宋致遠說道:“我反正不信是齊王餘孽乾的。”
李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