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當即命馬公公親自去取。
兩百多人的答卷可不少,整整幾大木箱,馬公公差人從禮部那邊抬來後,舅甥倆立馬一份份扒拉,找跟範謹答卷匹配的看。
二人耐著性子翻找,折騰了近一個時辰,還別說,真被趙章給扒拉出來了。其中一名叫彭順安的舉子,他的答卷正是範謹的,連字跡都是一樣,就是名字不一樣。
見他一直盯著那份答卷看,王簡問:“怎麼?”
趙章臉色難看道:“舅舅過來。”
王簡擱下手中的答卷過去瞧,趙章生氣道:“這回若是範謹沒有落一時不痛快,把答卷踢得滿地都是,憤憤道:“朝廷這樣選拔人才,委實叫人憂慮,我坐在這上頭,害怕!”
王簡默默的把答卷撿起來放好。
趙章看向他,問:“舅舅你說句話呀?”
王簡細細思索了陣子,才說道:“陛下莫要心急,讓臣想想怎麼去找契機把事情挑出來。”
趙章急道:“如何挑?”
王簡做了個手勢,“範謹這人你我都相中的,但不能讓他成為箭靶子,倘若他成為了這次科舉舞弊案的箭靶,就算他登科,往後的仕途也是艱難重重,陛下明白嗎?”
趙章欲言又止。
王簡老謀深算道:“現在離殿試還有兩天,你先莫要聲張,讓臣想個法子來捅這個蜂窩,用複試的方法來重新考量這些中榜人到底哪些是驢哪些是馬。”
聽他這一說,趙章冷靜道:“好,我聽舅舅的,等你音信。”
王簡點頭,指著地上的答卷道:“陛下先把它們收拾好,莫要讓人知道你察覺了端倪,臣要回去親自見見範謹。”
趙章應聲好,趕緊蹲下身去撿拾地上的答卷。
王簡匆匆離開皇宮,滿腦子都想著要如何挑起科舉舞弊案的事端,並且還要保住範謹,不讓他成為眾矢之的。
換句話來說就是不能讓他成為那隻出頭鳥。
下午王簡差遣侍衛走一趟張家衚衕,把範謹約出來。
當範謹看到來人時非常吃驚,半信半疑問那侍衛,“讓範某去寶德福候著?”
侍衛答道:“正是,家主下值後就會過來。”
範謹:“現在就過去?”
侍衛看了看天色,“可以過去了。”
範謹心裡頭直犯嘀咕,雖有疑問,卻也沒有多問,只道:“我先換身衣裳,馬上就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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孔氏不明就裡, 在他換外袍時,憂心忡忡道:“這到底是怎麼回事,一茬一茬的來人?”
範謹安撫道:“阿孃勿要擔憂, 我也是稀裡糊塗的, 去看一看就知道了。”
孔氏:“那要早些回來報平安, 省得我擔憂。”
範謹應聲好, 說道:“寶德福就在隔壁坊, 也不遠, 應該耽擱不了多久。”
母子二人說了許久, 範謹才匆匆去了隔壁坊的寶德福。
李南預先定了靠東的包廂, 範謹由跑堂小二領著過去。
寶德福是梁王老兒底下的產業,口風緊,在這裡會見範謹相對來說是比較隱秘的。
範謹忐忑的在包廂裡等了許久,總算見到了王簡真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