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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氏瞧著自家兒子無法閉合的蠢樣,沒憋住掩嘴笑,趕緊對段珍娘道:“我家二郎平日裡不是這般的。”
段珍娘也想笑,但又覺得不大妥當,只道:“令郎這樣子無礙嗎?”
林氏:“華香樓離幾步遠就有一家醫館,等會兒大夫就來了,應該能馬上板正的。”
鄭二郎覺得沒有面子,把臉對著牆壁,像一頭鬱悶的熊。
許六娘忍不住道:“這些日二郎的運氣似乎差了些。”
林氏:“確實有點差,前陣子一出門就摔了一跟斗,把腰給扭了,胳膊也摔傷了,這會兒都還不太靈活呢。”
兩人沒說多久,醫館的大夫就來了,所幸鄭二郎的情況不太嚴重,那大夫摸了摸他的下顎,也不知使了什麼巧勁兒,片刻就把下巴歸位。
林氏問:“好了嗎?”
鄭二郎摸了摸下巴,咬合不成問題,吐字也清晰,“應是沒有大礙了。”
段珍娘偏過頭看他,鄭二郎覺得挺不好意思的,不敢再衝她笑了。
待大夫離去後,這段小插曲才算告一段落。
段珍娘嫁過人,也見過世面,不會忸怩。倒是鄭二郎怪彆扭的,一個大老爺們兒跟個小媳婦似的不太自在。
他的話極少,在經歷過數次失敗的相看經歷後,已經對這事厭煩了。
偏偏自家老孃鍥而不捨,好似他是大齡未婚女郎一樣,絞盡腦汁要把他嫁出去才能光宗耀祖。
林氏對段珍娘極其滿意,實際上她對只要能把她兒子撿回去的女人都滿意。
段珍娘時不時打量那個尷尬又侷促的男人,他似乎對自家老孃扔燙手山芋的態度頗有些無奈。
段珍娘忍著笑道:“看鄭郎君的樣子,似乎不大高興今日這場安排。”
林氏又在桌下揪了鄭二郎一把,他立馬打起精神道:“高興,段娘子沒見鄭某方才把下巴都笑掉了嗎?”
段珍娘:“……”
她有意逗弄,說道:“那你再笑一回看看。”
鄭二郎:“……”
非常含蓄的露出標準的八顆牙,不敢把幅度露得太大,怕下巴又掉了。
林氏到底還是擔心自家兒子把這個女郎嚇走了,小心翼翼道:“先前六娘應該把我們家二郎的情況同段娘子你說過,不知你怕不怕?”
段珍娘抿嘴笑道:“我剋死過兩任丈夫,不知林大娘你怕不怕?”
林氏擺手,“剋夫好!剋夫好!”
段珍娘:“……”
鄭二郎露出一言難盡的表情看她,這不,自家老孃無比嫌棄道:“不瞞段娘子,我家二郎就是個火坑,八字越大的才越好。”
段珍娘端起茶碗,故意看向許六娘道:“我先前其實曾去過平遙坊。”
許六娘好奇問:“什麼時候的事?”
段珍娘又看向林氏母子,“你們家斜對面有一家茶館,是嗎?”
林氏點頭,“對。”
段珍娘抿了口茶,放下碗道:“我去的時候剛巧鄭郎君從家裡出來,結果臉朝地摔了一跤。”
林氏:“???”
鄭二郎:“……”
段珍娘笑眯眯道:“先前許娘子說但凡與鄭郎君有牽扯的女郎多半會出岔子,要麼磕著碰著,要麼生病各種不順,我回去後倒也沒有發現異常。”
林氏聽不明她說的話,困惑問:“所以?”
段珍娘:“方才鄭郎君衝我笑,結果下巴掉了,我琢磨著,是不是我與鄭郎君反過來了,他見我一次就得遭殃?”
此話一出,許六娘震驚了。
鄭二郎慫了。
林氏則兩眼放光!
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