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太后頓時悟了,“皇叔?”
王簡點頭,“除了他,沒人敢去碰廢太子,包括端王。”
王太后想不明白了,困惑問:“你之前不是說要留著那位做幌子麼?”
“那是因為沒人近身,還有利用價值,如今端王察覺到皇叔跟我們摻和到一起了,試圖拉攏廢太子窩裡哄,皇叔自然是容不下端王的。”
聽了這番話,王太后沒有吭聲。
王簡繼續說道:“一石二鳥,這下父親該笑了。”
王太后欲言又止地看著他,“這老頭委實心狠手辣。”
王簡失笑,“跟咱們老子差不多。”
王太后:“……”
王簡:“現在應該慶幸把他給哄到陛下這邊來了,若不是他沒有反心,盼著大燕好,王家要與他惡鬥,也不容易。”
“這幫臭老頭兒,當年若不是他們折騰,哪會搞什麼三廢三立?”王太后心裡頭到底對他們有幾分忌憚,發牢騷道,“如果他們早些扶持四郎,哪來如今這混亂局面?”
“說不定父親也不會變成這般。”
王太后擺手,“你也太瞧得起他了,咱們老子早就爛透了。”頓了頓,“我其實許久就察覺了,只是從未與你說。我到底只能算半個王家人,皇室和王家的關係又敏感,怕你難做人。”
提到這茬,王簡埋怨道:“你若早些提醒我,說不定老師也不會自盡。”
王太后嘆道:“父親到底把你護得好,你有多幹淨,他就有多骯髒,畢竟你是他拿給先帝和朝廷看的排面,一點差錯都不能有,我沒提這些,也是顧忌你受不了,也擔心你猜測我挑撥父子親情。”
王簡不想聽以前的舊事,說道:“以前的事不提也罷。”
王太后問:“那端王這事要如何處理?”
王簡冷冷道:“刑部尚書溫兆是父親的人,他們想怎麼處理就怎麼處理,反正這口鍋上下串通一氣,他不背也得背。”
王太后:“經此一事,瑞王應會謹慎著些了。”
王簡垂眸看自己的手,“他越是謹慎不出岔子,我們才越好鑽空子。”
這話王太后聽不明白,卻也沒有多問,只道:“現在一下子除了倆,往後在明面上父親只需要對付瑞王,他委實輕鬆許多。”
王簡:“無妨,就讓他跟瑞王狗咬狗好了。”
他說話的語氣分外冷酷,走到今天,已沒有回頭路。
如果衛國公知道他乾的那些事,是容不下他的。
沒有人喜歡絆腳石,衛國公不喜歡,他王簡也不喜歡。
姐弟倆嘮了許久王簡才離宮。
翌日賀府送了幾簍枇杷來,顏色金黃,個頭又大,果肉清甜,得到秦家老小喜歡。
方氏分了一簍出來,又備了些醃肉和雞魚差家奴送到玉泉坊給範謹母子解饞。
孔氏高興不已,同時又覺得頗不好意思,那枇杷入口硬是甜津津的,個頭討喜,價格必定也高昂。
秦家大小一起分享這幾簍枇杷,秦宛如給秦老夫人剝了好幾顆,枇杷清熱潤肺,多吃點也沒什麼。
祖孫在房裡正嘮得歡,忽聽幾聲布穀鳥叫,秦宛如細聽了會兒,說道:“我還差點忘了一件事兒。”
秦老夫人:“怎麼?”
秦宛如忽悠一番,說忘了某樣東西在段家的,過去瞧瞧有沒有,下回要帶到閔縣去。
外頭的彩英得了她的令,跟著出了門,趁著家人不注意時,主僕倆溜到了隔壁。
李南向秦宛如行了一禮,她調侃道:“你下回能不能學夏蟬叫?”
李南:“……”
這不是強人所難嗎?
王簡揹著手出來,剛站到屋簷下,就見隔壁的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