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有時候膽子大,我就害怕她闖了禍。”
竇氏不以為意,“她那小丫頭片子能闖出什麼禍來?我看她腦袋瓜子可機靈了,名堂也多,不過這樣的女郎,一般的郎君可鎮不住。”
秦大娘閉嘴不語,可不就擔心這茬嗎?
竇氏:“事情要做,但也不能耽誤了婚嫁,若是有合適的,我倒是願意替她做媒。”
秦大娘默默地想著,還是別了吧,要不然把王三郎逼急了,指不定會生出什麼事來。
這些話她終歸不敢說。
婆媳二人嘮了許久秦大娘才回房去了,賀亦嵐見她回來得這般晚,問:“你倆嘮啥呢?”
秦大娘答道:“我倆說你平日裡的開銷太大了,得削減些。”
此話一出,賀亦嵐急了,一骨碌從床上翻身坐起,“那哪行啊媳婦兒,我都已經夠窮了,跟爹比起來差遠了!”
秦大娘瞧著他,忍不住伸手去捏他的臉,“你這貨,也只有這張臉拿得出手了。”頓了頓,“你可要養仔細了,莫要像你爹那樣發了福。”
賀亦嵐憋了憋,“合著我若是發了福,連你也嫌了?”
秦大娘:“你又不懷孩子,發福走樣你像話嗎?”
賀亦嵐:“……”
秦大娘:“你若連自個兒的身段兒都打理不好,你還有什麼用?”
賀亦嵐:“……”
合著他成了以色侍人的玩意兒了?
總覺得哪裡不對。
次日太陽好,秦宛如命人把種子稍稍曬一曬,又叫董蔡兩家過來一趟,安排他們招呼佃農們製作基坯,準備下種子了。
把兩家人安排妥當後,她們又去了一趟作坊,現在已經開始動工,先把石屋的房蓋做好。
那石屋有六七間,裡頭面積寬敞,用來做倉庫儲存也不錯。
幾位當地的木工師傅忙碌紛紛,秦宛如和段珍娘好奇地看圖紙,她看得不是很懂,段珍娘卻看得明白,同她解說一番。
“這裡是庖廚,這裡是茅廁,這邊寬敞的地方則是做紡線用的場地。”
秦宛如指著一排構圖問:“這又是幹什麼用的?”
段珍娘:“應是住宿用的房屋,作坊總需要人照看的。”
秦宛如點頭表示明白,“那還挺齊全的,吃喝拉撒都有。”
段珍娘:“自然要備齊全了,以後倉庫這邊還要做一道大門,閒雜人等不得隨意入內,以防私盜。”頓了頓,“並且作坊裡還要立規矩,跟管理家一樣,上值的人各司其職,方能井然有序。”
秦宛如豎起大拇指道:“表姐了不起,我看作坊這塊得由你來打理了,售賣這塊就由姻伯母操控。”
段珍娘問:“那你呢?”
秦宛如:“我啊,流動人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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段珍娘:“……”
得, 隨傳隨到。
接下來的幾日秦大娘夫婦都在這裡幫襯,待佃農們把播種用的基坯做好後,賀亦嵐也饒有興致去丟種子體驗一把種地的樂趣。
一塊塊長方形基坯被劃分成小小的方格, 一眼望去, 全是像蜂巢一樣的營養缽, 甚至好幾畝都是這樣。
賀亦嵐提著一隻小布袋, 叉腰看著那些基坯, 頭大道:“這麼多地啊, 得挨個丟到什麼時候?”
秦宛如“嘖”了一聲, 嫌棄道:“姐夫到底嬌慣了, 哪知農民的辛勞?”
賀亦嵐駁斥道:“說得你好像就種過多少年一樣。”
秦宛如:“……”
在隔壁基坯丟種子的秦大娘受不了他們偷懶,說道:“你倆別鬥嘴,趕緊做事。”又問,“種子下地了, 得防鳥雀來偷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