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地人對治安都是比較滿意的,對黎正也多數是誇讚。
段珍娘後知後覺地悟到了什麼,挽她的胳膊道:“你原是打聽這個。”
秦宛如:“下午咱們還走一趟府衙,把蔡老兒他們都帶去試試。”頓了頓,“先不跟姻伯母說。”
段珍娘狐疑道:“你覺得你能說服得了黎縣令?”
秦宛如咧嘴笑了笑,“我就哄哄,看他上不上當。”
段珍娘:“……”
這不,下午秦宛如帶著董蔡兩家再次去拜訪黎正。
僕人通報,向黎正說起時他不禁有些心煩,衝自家媳婦兒發牢騷道:“上午才打發走了,下午又來,沒完沒了。”
黎夫人:“四郎曾經承了賀家的恩,總得受著些。”
黎正心煩道:“這不能混為一談,上千畝莊稼地拿去種白疊子,且還讓我去出頭,不是把我架到火堆上烤嗎?”
黎夫人默默無語。
秦宛如在前廳等了許久,黎正才出來見客。看到她一個稚嫩女娃,心裡頭又好氣又好笑,卻未顯露出來。
秦宛如朝他行福身禮,說道:“上午才叨擾黎縣令,下午又來叨擾,三娘唐突了,還請黎縣令多擔待些。”
黎正坐到太師椅上,抱手看著這個煩人的女娃。
那張圓臉青春稚嫩,天真又無邪,不在後宅待著到處瞎跑,忍不住問:“秦三娘子及笄了嗎?”
秦宛如愣了愣,老實答道:“及笄了。”
黎正:“你一個閨閣女郎到處跑,家中父母可放心得下?”
秦宛如樂了,嘮家常八卦好啊,她最拿手了!
“不瞞黎縣令,他們原本是不放心的,但知道我要做的事,便由著我折騰了。”又道,“我父親以前也是做的縣令,在安義縣做了八年,所以一看到你倍感親切,父母官,為民操勞,做的都是雞毛蒜皮的瑣碎,有時候父親也會跟我們發發牢騷……”
她說話的語調不疾不徐,就像子女跟長輩閒聊那樣,不像之前竇氏在場具有壓迫力,令黎正心裡頭舒緩不少。
以前秦致坤乾的那些事秦宛如也知道一些,說起雞毛蒜皮很得黎正認同,擺手說起上午審理的那兩樁令人啼笑皆非的案子,一副無可奈何的樣子。
秦宛如誇讚道:“黎縣令事無鉅細,可見是有把百姓放到心裡頭的,上午我們在街上逛,只覺當地的治安好,百姓都誇讚府衙有作為。”
這馬屁拍得黎正舒心。
他是個很愛面子的人,也非常珍惜自己的聲譽,因為這些看不見的東西都是他一日又一日累積起來的。
秦宛如也不急著切入正題,只同他說一些輕鬆話題,比如當地的風俗人情等等,讓他不那麼牴觸。
鑑於她是賀家帶來的人,黎正也沒怠慢。
對方的態度好,他自然而然說起種白疊子的事,把自己的難處說了出來。
上千畝的莊稼地全都種成白疊子,關乎數十家佃農的生計,還有農戶等,這群人必定是非常牴觸抗拒的。
他考慮的不是土地的主人,而是需要依賴土地生存的那群人——佃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