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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宛如聽了哭笑不得,詫異道:“就因為八字大,所以連媳婦兒都娶不了?”
許六娘點頭,“不瞞二位,我替鄭二郎曾相說過八個姑娘,結果沒一個成。他就像那花謝後的果子一樣,你明明瞧著有果子了,結果總會在半道兒上掉了。”
這比喻簡直絕了。
段珍娘聽著樂了,掩嘴笑道:“八個?”
許六娘:“對,八個,這還只是我相說的,其他媒人估計也有。”
段珍娘“嘖嘖”兩聲,生了點八卦的興致,“許娘子且說說,那果子如何成不了?”
許六娘思索了陣兒,才斟酌用詞道:“這怎麼說呢,就是但凡跟鄭二郎有牽扯的女郎都會出岔子,要麼磕著碰著,要麼摔著跌著,要麼就是生病……反正都是不吉利的。”
段珍娘:“……”
秦宛如哭笑不得,“有這麼倒黴嗎?”
許六娘也覺得不可思議,“我反正是沒見過這樣的,起先我也不信這個邪,後來接連說了幾個都是這般,女方家都怕了,說人家娶媳婦兒是為了傳宗接代,他家娶媳婦兒是要命。”
秦宛如:“……”
柳婆子送茶水上來,也有酸梅湯飲。
段珍娘調侃道:“許娘子倒是個實在人,你明明是替鄭家提親,卻又同我說這些。”
許六娘嚴肅道:“婚姻是終身大事,我們做媒也是要講良心的,不能昧著心腸當睜眼瞎。況且鄭家那情況委實特殊,只稍稍一打聽,便什麼都知道了,是瞞不住的。”
段珍娘點頭,“那他們家怎麼又找到我這兒來了?”
許六娘喝了一口酸梅飲子潤喉嚨,接著道:“這事說來話長,我聽鄭家說他們去求了一位大師,那大師告訴他們,若要破二郎的命格,便只能找喪過夫的女郎為妻,且還要八字大的。”
這話把她們逗樂了,秦宛如笑道:“莫不是互克不成?”
許六娘拍大腿,“對,就是這個意思,剋夫克妻互克,方能中和。”
柳婆子忍不住插話道:“這簡直是胡說八道。”
段珍娘聽著有趣,“所以你們打聽到我來,聽說我是寡婦又剋夫,這才上門來提親的是嗎?”
許六娘如實回答道:“正是。”
秦宛如實在好奇得緊,“那鄭二郎真有這般厲害,但凡與他有牽扯的女郎都會遭殃?”
許六娘:“是真的,我不騙你們,我是親自經歷過的,就是頭一天女方家還好好的,結果第二天就摔得下不來床,總是會出岔子。”
秦宛如:“聽起來挺叫人害怕。”
段珍娘也道:“若真有這麼邪門,是挺不吉利的。”
許六娘厚顏道:“我估摸著段娘子應是能鎮得住鄭二郎的,你連凶宅都能購置,可見是個有膽色的人,而且聽說你還曾收拾過一個無賴,一般的女郎可沒有這樣的膽識。”
段珍娘樂道:“這是要把我當鎮宅用呢。”
許六娘也會說話,“是要請回去好生供著。”
段珍娘端起茶碗抿了一口,說道:“這事讓我仔細琢磨琢磨,目前我阿孃沒在京裡,只有姨母他們在,回頭我同他們商量商量,若是有意,便找個時機瞧瞧那鄭家二郎,究竟有沒有這般厲害。”
許六娘高興道:“若段娘子生了興致,可偷偷瞧瞧也無妨,你生得這般俊,也不能委屈了。”
段珍娘點頭,“不過我是商賈,要拋頭露面的,他們家不介意嗎?”
許六娘擺手,幽默道:“不介意,我也不妨跟你交個底兒,男方家為了二郎的婚事愁壞了腸子,林娘子甚至說了,她什麼都不求,只要能給二郎討個媳婦兒是女的,活的就行。”
段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