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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一會兒秦致坤來了,範謹這才鬆了口氣,忙向他作揖行禮。
秦致坤還是挺喜歡這個年輕人的,頷首道:“今日範郎君又遇到什麼難題了?”
範謹說了一句秦宛如聽不懂的話,秦致坤朝她揮手,她屁顛屁顛回後宅去了。
結果秦二孃聽說範謹來找她爹,頓時丈二金剛摸不著頭腦,脫口道:“那書呆子有毛病不成,他來找我爹作甚,又不是要娶爹做媳婦兒!”
秦宛如忙捂住她的嘴,“你小聲著點!”
這不,外頭的秦五娘好奇探頭道:“二姐,誰要娶媳婦兒啊?”
秦二孃不耐煩揮手道:“去去去!”
兩人把秦五娘打發走,秦二孃壓低聲音道:“那呆子這會兒在哪兒?”
秦宛如:“前廳的。”
秦二孃撇嘴,“嘴上說不要不要的,還不是跑上門兒來了。”
秦宛如頗有幾分興致,蹭了蹭她的胳膊,問:“我瞧著他恪守禮節,本分規矩,不像是個會主動的人,你是怎麼把他哄來的?”
秦二孃沒有吭聲。
秦宛如會察言觀色,隱隱有種不祥的預感,試探道:“二姐你不會是□□吧?”
秦二孃打了她一板,“別瞎說。”
知道這個妹妹精明,多半也瞞不過她,便把大長公主下藥的事說了,聽得秦宛如咂舌,只覺得三觀盡毀。
大長公主聲名狼藉,在京中是出了名的混世魔王,下藥這種事好像也挺符合她的處事作風。
不過她驚的是秦二孃的舉動。
她自小知道這個二姐性子野不受管束,跟男孩兒一樣猖狂,當初害怕她吃虧還給了金手指“慧眼”給她護身。
哪曉得居然這般離經叛道,說睡就睡,且還是趁人之危。
秦宛如無法直視。
秦二孃也知道自己的作為確實過分了點,但範謹那種人真的龜毛得要命,若不是這出意外,他估計還在磨磨唧唧溫溫吞吞的。
她是個急性子,經不起他這般磨。
秦宛如戳她的額頭道:“你這是典型的軟磨硬泡。”
秦二孃開啟她的手,“你莫要說風涼話。”又道,“我就問你,若是把王宴安藥倒在你跟前,你敢不敢上?”
秦宛如:“……”
不敢!會掉層皮!
秦宛如始終覺得這事沒處理得妥當,問:“範謹心裡頭不會有疙瘩嗎,不管當時情形如何,你這始終是趁人之危。”
秦二孃搖頭,“我也不知道,沒想這麼多。”
秦宛如又忍不住戳她的腦門子,“你怎能這般莽撞,這種事情講求你情我願,你直接趁人之危把人家給睡了,叫人家找誰說理去?”
秦二孃:“……”
先前一直跟大長公主廝混,被她的思路帶著走,倒也沒有覺得有她說得這般嚴重。如今仔細想來,確實不太人道。
秦宛如恨鐵不成鋼,“你呀你,委實太過了。”
秦二孃心裡頭有點煩,“這事都已經發生了,我還能怎地?”
秦宛如:“補救啊,你若真心想跟他在一起,就得把這事當面說開來,若是他心裡頭有了疙瘩,日後就算你用心勁兒把他哄到一起,多半也只能走到半路。”
秦二孃閉嘴不語。
秦宛如看著她不禁著急,“你心裡頭是怎麼個想法?”
秦二孃隔了許久才道:“大長公主讓我端著別理他,讓他撓心抓肺些日子再說。”
秦宛如:“那你覺得現在他算撓心抓肺了嗎?”
秦二孃搖頭,“不知道。”
秦宛如正色道:“二姐,我跟你說,範謹是個實在人,你不能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