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致坤繼續道:“據我在京中瞭解到的情況所知,瑞王和端王的名聲都不是太好,天下烏鴉一般黑,不屬於有德之人。這樣的人全靠利益驅使,一旦受到外力打擊,便是一盤散沙,我拖家帶口,不想殃及魚池。”
聽到這番話,方氏不禁愁了,焦頭爛額道:“你這一說下來,那整個朝廷不是又黑又汙了?”
秦致坤:“這就是大燕目前的實情。”
方氏忍不住拍大腿,“這樣搞下去,遲早得完蛋!”
秦致坤也嘆了口氣,“往日我們在小地方,天高皇帝遠的,哪知這些事呢。如今來了這寸土寸金的地方,才知道內部矛盾這般激烈。大燕風風雨雨兩百年了,這些年國勢式微,黨閥相爭又厲害,上頭的人各為其主,遲早得生禍亂。”
屋裡的氣氛頓時變得沉重起來,站隊秦致坤不怕,怕的是無隊可站。
也不知隔了多久,秦老夫人才好奇問:“那章州刺史被拉下馬來,接任的又是哪派撿了便宜,瑞王的人?”
提到這茬,秦致坤一時也有些困惑,搖頭道:“也真是奇了,起先我也多半以為會是瑞王撿便宜,結果天子卻復啟了之前曾幹了十多年的刺史孟廣春。那老兒六十多歲了,早就告老還鄉,結果又把他給拎到章州繼續去賣命了。”
秦老夫人:“章州百姓可賣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