口,他對品茗真的沒甚興致。
昭慶擱下棋子,看向他,抱手問道:“二孃把你相中了,我也覺得你極好,你意下如何?”
範謹起身行禮道:“範某家貧,且出身低賤,著實配不上秦二娘子。”
昭慶:“人家不嫌你,覺得你能託付。”
範謹皺眉道:“範某惶恐,婚姻講求門當戶對,範某無法給秦二娘子安穩。”
秦二孃撇嘴,是個硬骨頭。
昭慶忽然指了指他,“你把那碗茶喝了。”
範謹:“???”
昭慶:“喝了那碗茶再與我說話。”
範謹不明就裡,看著茶碗有些遲疑。
秦二孃也一頭霧水。
昭慶就盯著他,臉上沒什麼表情。
範謹畏懼她的權勢,依言把茶一飲而盡,昭慶這才緩緩說道:“你說不登科不娶妻,是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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範謹點頭, “不登科不娶妻。”
昭慶抿嘴笑,又問道:“若是明年沒登科也不娶妻?”
範謹咬牙道:“不娶。”
昭慶“嘖嘖”兩聲,“範郎君枉讀聖賢書, 古人有云不孝有三無後為大, 你家阿孃可容得下你不娶妻生子?”
範謹沉默不語。
昭慶指了指他, “你小子別以為我不知道, 你說的不娶妻, 不過是不娶二孃罷了, 是嗎?”
範謹繼續沉默。
昭慶看向秦二孃, 說道:“你看你什麼眼光, 倒貼人家,人家還不樂意呢。”
秦二孃“哼”了一聲,單手托腮看他。
範謹一直都是垂首,絕不亂瞟亂看, 在昭慶眼裡完全就是典型的迂腐書呆子,這樣的人逗弄起來也確實有點意思。
“莫非範郎君已經心有所屬了?”
“沒有。”
“那為何對二孃無意?”
“範某配不上。”
“你別跟我扯這些有的沒的, 我要聽真話。”
範謹遲疑了許久, 才故意說道:“範某未來之妻必定是遵循三從四德, 重禮守節之人, 秦二娘子與範某不是一路人,還請大長公主勿要為難範某。”
昭慶被氣笑了, 戳了戳秦二孃道:“他故意氣死你。”
秦二孃:“我這人也有點毛病,強扭的瓜不甜,偏要扭下來咬一口試一試, 若是不甜,便砸了它。”
範謹抽了抽嘴角,沒有吭聲。
秦二孃:“範郎君, 你到底甜不甜啊?”
範謹:“……”
昭慶笑眯眯道:“你等會兒就知道他甜不甜了。”
這話聽著不對味兒,範謹立馬警惕起來,恭敬道:“範某家中還有別的事,若大長公主沒有其他事,可否放範某走?”
昭慶看向秦二孃,“他慌著要走,你允嗎?”
秦二孃:“不允。”
昭慶露出無奈的表情,“你把她得罪了,人家不高興,得哄哄。”
範謹:“……”
不知道為什麼,面對這兩個不講理的女郎,他很想哭。
昭慶有心耗他,揣摩著藥效差不多上頭了,才先走了。
秦二孃起身把她送出去,她也沒給她說範謹中了藥,只拍拍屁股走了。
沒過多時前廳的範謹忽然覺得口乾舌燥,想喝水。
秦二孃回來見他神色不太對勁,皺眉問:“範謹你怎麼了?”
範謹毛躁地拉了拉領口,白淨的臉上有些泛紅,“我渴。”
秦二孃倒水給他喝,他喝得急,喉結上下滾動,頸脖都開始泛起了緋色。一碗水下肚後,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