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宛如厚顏道:“你們王家這麼大的家業,誰不眼饞呢?況且只要生下嫡子,以後的子女從一出生開始就站在了無數人努力了一輩子都達不到的高度,血賺。”
王簡:“……”
秦宛如:“王少卿你看我有這個機會嗎?”
王簡沉默了陣兒,“看不出來你野心還不小。”
秦宛如又塞了一顆油糖進嘴裡,“生個孩子就能飛上枝頭,跟著全家雞犬升天,這麼好的便宜誰不想去撿?”
王簡被這話噎住了,一時竟無法反駁,因為她說的都是大實話,要不然也不會有女怕嫁錯郎的諺語。
見他不吭聲,秦宛如歪著頭問:“我說的話是不是不好聽。”
王簡:“你就不能表現得稍稍含蓄一點?”
秦宛如頗有幾分不解,“我為什麼要與你委以虛蛇?”頓了頓又問,“你說說,我有沒有資格進你們王家?”
王簡答道:“那得看你爹能爬到幾品。”
秦宛如擺手,“那還是別為難他了,我們秦家小門小戶的,配不上你這樣的深宅大院。”
她這一說,王簡倒想跟她掰扯一下,“你往日不是說王家是龍潭虎穴嗎?”
秦宛如:“那是往日,我後來又琢磨了一會兒,你王宴安生得俊,那麼多姑娘眼饞著,我秦三娘連力都沒費就勾搭上了,好像是佔了一個大便宜。”
王簡:“……”
秦宛如:“你說這麼好的一個便宜,我為什麼不把它佔盡呢?”
王簡:“……”
不知道為什麼,他忽然想起了王太后曾對他說過的話,心裡頭有幾分不痛快。沒有哪個男人樂意成為女人的墊腳石,他王簡尤其討厭。
看著那張天真又活潑的臉,生平第一次,他覺得也沒有想象中那麼吸引他了。
“你可以回去了。”
秦宛如:“我出來的時候就跟陳婆子說了要去張家衚衕,這會兒就回去肯定會引她們生疑,我找個地方睡個午覺,晚一些再過去。”
王簡沒有理會,秦宛如自顧去找地方躺著了。
待她出去後,王簡覺得心裡頭有點煩,再也無心看法案。
女人大抵都是相同的。
莫約茶盞功夫後,主僕二人便離開了宅子,屋裡的秦宛如聽到動靜,繼續躺著裝死。不一會兒彩英進屋來,說道:“小娘子,他們走了。”
秦宛如坐起身,問:“方才他們可有說過什麼?”
彩英搖頭:“沒有,不過王少卿的臉色不太好看。”頓了頓,“是不是小娘子說了什麼話把他給氣著了?”
秦宛如歪著頭看她,狡黠道:“就是要氣死他。”
彩英:“……”
秦宛如一本正經道:“我目前的處境你是清楚的,被他盯上,以後總會束手束腳。”
彩英頗有些不解,“不過奴婢覺得,王少卿還是把小娘子放到心上的。”
秦宛如:“他現在是圖新鮮。”停頓片刻,“王家就是個龍潭虎穴,吃人的地方,不論是哪個女郎進了,都熬不久。”
彩英閉嘴不語。
秦宛如繼續說道:“我得讓他生厭脫身,趁現在他才剛有好感時,若不然越攪和越說不清。”
聽了這些話,彩英才恍然大悟,“原來是這般。”
秦宛如:“若實在不行,就只有等到他娶妻生子,雙方就這樣耗著,待他收心我方才能脫身。”
彩英皺眉,“可是小娘子的婚嫁到底被耽誤了,主母知道了不知得有多糟心。”
秦宛如擺手,“我以後是要打算留在秦家的,上門女婿可不好招,等我以後靠白疊子掙了錢就買漂亮小郎君養在家裡天天哄我。”
彩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