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段珍娘:“我們聽旁人說起這茬,都不信,來瞧瞧熱鬧。”
婦人擺手道:“到底年紀淺,膽子大,莫要不信邪。”又道,“我家男人說鄭二郎多半是把月老給得罪了,不給他牽紅線。”
秦宛如:“棲霞觀的月老殿挺靈驗的,他們沒去求嗎?”
“怎麼沒去求,求了好些次了。後來鄭家實在沒辦法,據說請了大師相看,說鄭二郎八字大克妻,得找個比他更厲害的來互克,為了找合適的女郎,他家的媒人都跑斷了腿。”
“那有找到嗎?”
“哪有這麼容易找的,不過前些日聽到馮老三說寶華坊有一個外地來的女郎,家裡是做綢緞生意的,那娘子嫁過兩次都成了寡,據說剋夫,還購置了凶宅,可見是個厲害角兒,我們都覺得可以試試。”
聽到這話,三人紛紛笑了起來,段珍娘嘲弄道:“這簡直是破罐子破摔了。”
婦人:“那能怎麼辦呢,好好的一個大小夥子跟得了病似的,連個媳婦兒都討不到,著實愁人。”
正說著,斜對面鄭家的大門忽然開了,幾人朝那邊看去。
也不知是鄭二郎倒黴還是其他原因,四合院有一個門檻,其實也不高,他自小到大就爬過這個門檻,從未摔過跤,偏偏今兒一出來就摔了個狗啃屎。
突聽“砰”的一聲巨響,那大個子忽地踢到門檻趴到了地上,把眾人嚇了一跳。
鄭二郎被摔得嗷嗷叫,茶館裡的婦人忙過去看情形。
鄭家的僕人趕緊攙扶他,他顯然被摔疼了,叫嚷道:“別動我,別動我,胳膊壞了,壞了!”
僕人:“!!!”
茶館裡的三人:“???”
不一會兒對面就手忙腳亂,鄭二郎趴在地上一時半會兒起不來,說腰被扭了,胳膊多半折了。
僕人忙去請大夫,家裡頭的人又折騰了許久才把他從地上撈進屋。
待斜對面清淨下來後,三人才默默地喝茶。
秦宛如小聲道:“都沒看到臉呢。”
秦二孃:“這都是什麼運氣啊,一出門就摔跟斗。”
稍後婦人回來了,說道:“方才那個就是鄭家二郎,哎喲,這運氣也太衰了,一出門就摔跟斗。”
段珍娘好奇問:“摔得厲害嗎?”
婦人:“說腰扭著了,胳膊也折了。”
段珍娘抽了抽嘴角,“著實摔得厲害。”
婦人:“往日還沒見他摔過。”
三人坐著吃了許久的茶才離開,回去的路上段珍娘道:“我連臉都沒瞧著,只看身量挺高,一出門就摔跟斗,跟頭笨熊似的。”
秦宛如:“也太倒黴了。”
秦二孃異想天開,“表姐,會不會是你克得他摔跟斗的?”頓了頓,“之前她們不是說過嗎,但凡與他有牽扯的女郎都會出岔子,你沒出岔子呀,說不準就是他出岔子了。”
段珍娘又氣又笑,“你這烏鴉嘴莫要咒我。”
秦二孃一本正經道:“我這是實事求是,媒人來找過你說親,便意味著你跟鄭二郎是有關聯的,如果咱們回去都沒有什麼異常,我覺得他摔跟斗多半就有原因。”
這話倒有幾分道理,段珍娘道:“反正我是不信這個邪的。”
秦宛如興致勃勃道:“多試幾回就知道了。”
她幸災樂禍的語氣令段珍娘哭笑不得,忍不住掐了她一把。
與此同時,秦大娘夫婦回了趟孃家。
家裡頭的人都說他們前兩日送來的荔枝好吃,賀亦嵐還以為是自家老孃安排的,困惑問秦大娘,“府裡什麼時候還有荔枝了,我怎麼沒吃到?”
秦大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