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家有錢 你來咱們家做女婿
匆匆吃完飯, 範謹睡了個午覺。
哪曉得睡得迷迷糊糊間,被孔氏進來搖醒,面色驚慌道:“少儀, 你是不是惹事了?”
範謹:“???”
孔氏膽子小, 連手都有些抖了, 哆嗦道:“外頭來了一個人, 說是誠意伯府的, 叫你馬上跟著走一趟。”
範謹:“???”
他稀裡糊塗地坐起身, 丈二金剛摸不著頭腦問:“誠意伯府來人了?”
孔氏點頭, 再三追問:“你是不是惹事了?”
範謹忙下床安撫她道:“阿孃且寬心, 我沒惹事。”說罷邊穿外袍邊道,“我去瞧瞧,你彆著急。”
外頭的僕人見他出來了,朝他行禮道:“範郎君現在方便嗎, 恐要勞煩你跟小奴走一趟誠意伯府。”
範謹困惑問:“何事需再走一趟?”
僕人解釋道:“是這樣的,喜宴上大長公主聽聞你跟秦家二孃對飛花令, 生了興致, 故特意命小奴來請你過府一趟跟秦二娘子打一場擂臺。”
範謹:“……”
他憋了憋, 推辭道:“我下午還有事, 恐怕去不了。”
僕人笑了笑,一本正經道:“這可是大長公主坐場, 秦家二孃已經應戰了,範郎君若是怯場,是會被人戳脊梁骨的, 說你連一個女流都不如,傳出去了到底失了顏面。”
經他這一說,範謹進退兩難, “你先稍等,我跟阿孃說一聲。”
僕人:“好。”
範謹進屋,孔氏已經聽到了,憂心忡忡道:“大長公主是何等尊貴之人,我兒這一去,真叫人憂心。”
範謹安撫道:“阿孃放心,我知道分寸。”頓了頓,“那枚金錁子可要放好,被打一頓都值。”
孔氏:“……”
範謹去洗了把臉,孔氏知道這事沒法推辭,只道:“換一身衣裳再去,在場的全是貴人,好歹體面一些。”
她去找來一件漿洗得發白的衣袍替他換上,雖然舊舊的,至少沒有縫補的痕跡,又重新替他梳理過髮髻,收拾妥當了才放他出門。
僕人是騎馬來的,二人上馬,趕往誠意伯府。
兩人打擂臺的訊息在府裡傳開了,不少人都到何園觀熱鬧。
秦大娘也聽到了訊息,她在喜房裡不方便出去,吩咐昭昭去把秦家姐妹找來。
隔了許久,兩人才來了,只能站在門口,不能進喜房。
秦二孃喊了一聲大姐。
雙方隔著一道門,秦大娘發愁道:“二妹莽撞了,今日鬧到這般,若是下不來臺,要如何收場?”
秦二孃:“大姐且寬心,有大長公主坐場,不會鬧到下不來臺的。”
秦宛如也道:“方才誠意伯夫人私底下跟我們說了,就當是逗貴人的樂子,不用太過上心。”
經二人一番寬慰,秦大娘才稍稍放心了些,又仔細叮囑了一陣兒才作罷。
何園已經聚了不少人,都等著看好戲。
眾人皆知昭慶開辦得有文社,文社裡的姑娘們個個都身懷絕技,今日參加喜宴也來了好幾個。
早先姚氏聽王簡說秦家二孃這般厲害,也生了幾分興致,由他攙扶著過來看熱鬧,衛國公有事則離府了。
家奴忙安排他們入坐。
賀亦嵐也過這邊來看情形,見到母子二人,上前跟姚氏行了一禮,問王簡道:“那範謹還沒來?”
王簡:“我們也是剛過來,不知情形。”
賀亦嵐心裡頭有點懸,發愁道:“秦二孃性子烈,定是還記著方才叫門的仇,若是打擂臺惹了大娘生氣,我晚上估計得睡地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