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段珍娘:“在院子裡,當時丘郎君跟他妻子爭執到院子裡失手把她給殺了。”
說話間,後院裡被巨石封住的古井映入人們的眼簾,似對它懼怕,所有人都不由自主離得遠遠的。
秦宛如倒不怕,走上前觀察道:“就是這口井,說半夜會發出動靜來。”
方氏覺得後背毛毛的,“丘家人沒下去看過麼?”
段珍娘道:“看過,但沒有東西,白日裡並無異常,一到晚上就鬧出動靜來了,我向附近鄰居打聽過,他們說好幾家都有聽到類似嬰孩的啼哭聲。”
方氏搓了搓手臂,“這宅子好是好,但鬧心。”
段珍娘:“姨母,我就問你,兩百三十貫值不值?”
方氏:“京城這種地方,寸土寸金,這宅子也算像樣,比我們租住的地方還漂亮,若是平常,估計也得六七百貫。”
秦宛如指了指封口石,“什麼時候把它搬開下井裡去看看。”
方氏皺眉道:“你膽子倒不小。”
秦宛如指了指日頭,“大白天的,就算有鬼,也是鬼怕人。”
秦老夫人問:“丘家有請過做法事的道長嗎?”
段珍娘:“請過,但不管用。”
秦老夫人沉吟片刻,“這倒是怪了,若是被殺害的丘家媳婦兒做怪,怎麼弄出動靜來的是嬰孩兒的啼哭,莫不是當時那娘子懷了胎?”
此話一出,眾人全都怵了,連段珍娘都頭皮發麻,“祖母,你可莫要嚇我!”
秦老夫人嚴肅道:“寧可信其有,不可信其無。”
方氏腿軟道:“雖說丘家娘子做錯事,被丈夫殺了到底怨憤,若是真懷了胎被殺的,那就是厲鬼。”
被她倆這一說,秦宛如都有點怕了,因為聽孔氏說當時那娘子跟姘頭鬼混了不少時日,珠胎暗結也是說不定的。
如果真是在揣了崽的情況下被丈夫失手殺害,那得有多大的怨氣才會鬧得雞犬不寧。
明明是亮晃晃的大白天,眾人無端生出一股白毛汗。
方氏有些受不了地出去了,一刻都不想多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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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們陸續到了前院兒, 不曾想門口聚了不少鄰里來觀望,有人好奇問道:“你們是來買宅子的麼?”
段珍娘應道:“對,前來看看。”
糧油鋪子的向娘子暗搓搓問:“這宅子的背景小娘子可曾打聽過?”
段珍娘笑道:“據說是凶宅, 還鬧鬼。”
眾人面面相覷。
秦宛如好奇問:“後院那口井是不是真有鬼?”又道, “聽說半夜有動靜, 會發出嬰孩兒的啼哭聲。”
說到啼哭聲, 鄰居周大娘道:“小娘子莫要不信邪, 還真有!”
向娘子也道:“我家男人當時在院兒裡親耳聽過, 斷斷續續的, 可瘮人了。”
眾人七嘴八舌議論開來, 說得繪聲繪色。
更有兇案目擊者進院子把當時丘家媳婦兒喪生的方位地點指了出來,就在那棵海棠樹附近。
“當時是晚上,那情形可嚇人了,丘家娘子滿臉都是血, 地上全是血手印!”
方氏情不自禁躲到秦老夫人身後,彷彿那棵海棠樹就是死者一般。
秦宛如道:“我聽說是兇殺案過了一陣子才出現鬧鬼的?”
有人揣測道:“多半是丘家媳婦兒陰魂不散, 見丘郎君又續了弦, 這才作怪, 逼得一家人沒法住下去了。”
“那兩年丘郎君運氣也不好, 做什麼虧什麼,欠了不少債。”
“這我有聽他說過, 運氣黴,後來搬出去了運氣才稍稍好了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