做的彈棉工具上門兒了!”
秦宛如一下子來了興致,和她出去看情形,還真是送彈棉工具上門。
前陣子段珍娘修整宅子時是請他做的木工,二人打過交道,溝通交流起來都比較熟絡。
程木匠和徒弟把工具一一擺放給她們看,笑道:“段娘子定做的東西我還從來沒有見過,不知是做什麼用的?”
段珍娘賣了個關子,“明年你就知道了。”
秦宛如興致勃勃地拿彈花錘在彈弓上擊了一下,只聽“嗡”的一聲,牛筋弦發出震顫聲,她高興道:“表姐你瞧,若是把白疊子放到弦上經它震顫,定會蓬鬆起來。”
段珍娘若有所思道:“原是這個道理。”
二人又看了一下木架子,專業木匠就是不一樣,比秦宛如先前拿筷子插的工整美觀多了。
院兒裡的僕人們都沒見過這些東西,全都好奇地圍攏過來,彩英問:“小娘子,這是什麼東西呀?”
秦宛如:“彈棉用的工具。”
彩英:“???”
確定整套工具都沒有瑕疵後,段珍娘才付了工錢。
待程木匠師徒二人離開後,秦宛如叫僕人把工具搬進屋裡放好。
那牛筋弦金貴,僕人特地把它取下交給段珍娘放進了抽屜裡。
秦宛如提醒她道:“定做工具花的工錢,表姐勿要忘了記賬。”
段珍娘:“錢銀的事,怎麼可能會忘?”
秦宛如暗搓搓道:“你若是少記了一筆,我就賺了一筆。”
段珍娘掐了她一把,“你想得美!”
現在張家衚衕已經成為了她們的第二個窩點,但凡涉及到棉花相關的事情,她們都會在這邊處理。
秦家那邊人多口雜,秦宛如還沒讓方氏他們知道她明年的打算,免得解釋。
姐妹二人挽著胳膊回到秦家,剛進門,就見方氏興沖沖地去了秦老夫人的房裡。
段珍娘困惑問:“姨母什麼事這般高興?”
陳婆子笑道:“再過幾日方老夫人他們就要到京了。”
這下秦宛如和段珍娘也激動起來,秦宛如喜笑顏開道:“我許久都沒見過外祖母和舅舅他們了。”
段珍娘道:“大娘的婚期近了,也不知她著不著急。”
說罷兩個小姐妹去後宅揶揄秦大娘。
秦大娘正坐在凳子上繡一塊方帕,段珍娘探頭道:“妹妹,外祖和舅舅他們就快到京了。”
秦大娘應道:“我聽說了。”
段珍娘暗搓搓地走進屋裡,小聲問:“姨母有沒有跟你講過那事?”
秦大娘:“???”
秦宛如也鑽了進來。
段珍娘嫁過兩次,又是商賈出身,不像她們深養在後宅單純。
她擠眉溜眼地戳了戳秦大娘的肩膀,興致勃勃問:“你與賀家小子的婚期還有不到半月了,姨母有沒有跟你講過房事?”
猝不及防聽到這話,秦大娘差點被繡花針紮了手,滿面羞窘道:“表姐!”
段珍娘又戳了戳她,“講過沒有?”
秦大娘尷尬又窘迫。
秦宛如也好奇地探頭,“平日裡阿孃可正經了,會給大姐講這些嗎?”
秦大娘拿秀帕打她,“三妹小孩子家家的別聽這些。”
秦宛如撇嘴。
段珍娘趴到桌上,似乎對這個話題很有興致。
秦大娘被她看得很不好意思,紅著臉道:“有粗粗講過,幾句話就帶過了。”
段珍娘衝秦宛如做了個手勢,她去把房門關了反鎖。
段珍娘小聲道:“我跟你說妹妹,那玩意兒第一次你若忍著沒把賀家小子踹下床就已然不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