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年試種後收成的第一批白疊子趕在入冬前做成被褥子脫手,看人們的接受程度如何。”
段珍娘研究圖紙道:“做被褥子工序複雜嗎?”
秦宛如:“不復雜,比紡織要快,效果應是立竿見影的。”
段珍娘對白疊子到底不是太瞭解,倒也沒有說什麼。
秦宛如道:“今兒去西市忙得怎麼樣了?”
段珍娘倒了一杯水喝,“添置了不少物什,再過兩天木工就差不多了。”
秦宛如提醒道:“你那裡做木工剩下的木頭記得替我撿些回來,我試試做個模型出來看看。”
段珍娘詫異道:“你還會手上活兒呢?”
秦宛如:“閒著無聊打發時間。”
段珍娘拿起圖紙,“這套工具倒可以找程木匠做出來看看成品。”
秦宛如笑道:“那敢情好,我只在書上見過,沒見過實物。”又道,“那根弦得用牛筋,估計不好找。”
段珍娘:“無妨,我去西市時順便蒐羅蒐羅,若西市沒有,東市肯定有。”
兩人嘮了陣兒家常,段珍娘才出去了。
沒隔幾日,丘宅總算修整佈置妥當,一家人都過去看。
硃紅的大門是新刷的漆,海棠的張揚被修剪得溫順,院落裡頭又放置了一些盆栽,以前的舊窗戶全部撤換,新的雕花窗欞子充滿著格調。
門和柱子也重新刷過漆,請來的木匠手藝好,做出來的東西皆是上佳的。
屋裡的桌椅物什成套搭配,處處透著女兒家的小精緻。
方氏讚道:“珍娘當真好本事,這就跟換了一個地方似的。”
秦老夫人也道:“清淨又雅緻。”
秦二孃揹著手四處轉悠,看到西廂房那邊的一口小井,說道:“表姐,這口井可曾打撈過?”
段珍娘:“你別瞎琢磨,那水乾淨,裡頭沒東西。”
秦二孃嘿嘿地笑。
秦大娘摸了摸那些可人的綠植,“表姐當真厲害,這宅子花的兩百三十貫很是值了。”
段珍娘:“我還得勞煩妹妹幫個忙呢。”
秦大娘:“???”
段珍娘:“我搬了新家,總得給街坊鄰里一些見面禮,日後低頭不見抬頭見的,還得勞煩妹妹替我做些點心。”
秦大娘笑道:“我還以為什麼事呢,瞧你這般客氣。”
秦宛如從正房裡探頭,“大姐,糯米芋魁泥就是極好的!”
方氏指了指她道:“乾飯的傢伙。”
秦宛如理直氣壯道:“我要多吃才能長個兒!”
方氏:“你吃這麼多沒見你長?”
秦宛如:“阿孃瞎說,我有在長!”
當即跑去跟秦二孃比身高,往日方氏沒注意過,這會兒細看,真的冒了一截,已經到秦二孃耳朵了。
秦老夫人笑眯眯道:“是長了一截。”
秦宛如嘚瑟道:“我要多吃,吃了明年還長。”
秦二孃掐了掐她的圓臉兒,說道:“三妹是要比剛上京來時窈窕些了。”
秦大娘道:“最近看起來瘦了些,多半是跟著表姐跑腿管用了,以前成日裡吃吃喝喝,天天都躺著,還是得多動動。”
秦宛如故意道:“阿孃不讓我出門呀。”
方氏:“我怎麼管著你了?”
秦宛如吐舌頭。
段珍娘看了她一眼,問道:“三妹晚上咱倆在這兒住一晚,你怕不怕?”
秦宛如:“住一晚也無妨。”
段珍娘又問:“姨母怕不怕?”
方氏擺手,“我讓陳婆子和老張他們留在這兒。”
段珍娘又問秦大娘她們,結果都搖頭,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