擦了擦額頭上的汗,“我心裡頭瘮得慌,明兒再跟阿孃說說,這事確實透著邪,大意不得。”
方氏點頭。
夫妻倆這才重新躺下。
結果第二日待秦致坤去上值後,方氏去後宅看秦宛如的情形,她忽然跟她說昨晚上看到了一個老媼,那老媼說要傳她衣缽。
方氏聽到這話,頓時炸了毛。
見她面色發白,秦宛如心裡頭暗暗好笑,故意問:“阿孃你怎麼了?”
方氏坐到她身邊,緊張不已,“那老媼是什麼模樣,幹什麼的?”
秦宛如低頭想了許久,才道:“沒看清她的模樣,她只說相中了我,要傳我紡織的手藝,問我願不願意跟她走。”
方氏的心懸了起來,追問:“你是如何答她的?”
秦宛如:“我說要爹孃做主。”
方氏:“然後呢?”
秦宛如:“迷迷糊糊的醒了。”
方氏心裡頭七上八下的,又把她裡裡外外仔細檢查了一番,確定她沒有異常才鬆了口氣。
這事到底成了心病,最終方氏糾結了許久,才又去跟秦老夫人說了昨晚秦致坤做的夢。
秦老夫人詫異不已,問道:“你說今早三娘也夢到那個老媼了?”
方氏點頭,發愁道:“阿孃,我總覺得這事兒透著一股子邪,若沒有根源,元威也不會接二連三夢到那老媼,更邪門的是我們從未跟三娘說過那個夢,她昨晚卻……”
秦老夫人也覺得有些奇怪,皺眉道:“你去把三娘叫來,我好好問問她。”
方氏讓婆子去喚人。
稍後秦宛如過來了一趟,秦老夫人朝她招手道:“三娘坐過來。”
秦宛如依言坐到她旁邊。
秦老夫人看著她道:“今早你母親說你昨晚做了個一夢,是嗎?”
秦宛如點頭。
秦老夫人:“你且說說那個夢,我聽聽。”
秦宛如立馬忽悠起來,跟秦致坤做的夢差不多,都有老媼,繼承衣缽什麼的,聽得方氏眼皮子狂跳。
秦老夫人也覺得委實太巧,沉吟道:“這確實挺古怪的。”
方氏焦急道:“不若請神婆來看一看,是不是招惹了什麼東西?”
見她這般擔憂,秦老夫人寬她的心道:“也可。”
秦宛如不動聲色觀察二人的表情,沒有吭聲。
也在這時,段珍娘過來了,在外頭喊了一聲。
秦宛如起身出去,把她拽到一個僻靜地方,壓低聲音道:“我阿孃多半要找神婆,到時候表姐替我找一個來忽悠她。”
當即附到耳邊把要演的戲給她說了,聽得段珍娘竊笑不已,連連點頭道:“這事包在我身上,保管給你辦妥。”
秦宛如又道:“近些日表姐多過來走動走動,偷偷給我帶些吃的來,我還要裝病。”
段珍娘詫異道:“這又是為何?”
秦宛如:“你別問,最多半個月他們就服軟。”
見她這般篤定,段珍娘做了個放心的手勢。
於是從中午開始,秦宛如飲食減半,正兒八經的進行鹹魚躺。
起初方氏沒留意到她的變化,誰知道晚上秦致坤回來,她罕見的沒胃口,在飯桌上只喝了幾口湯,就放下了筷子,精神也沒有昨日好。
秦老夫人關切問:“三娘怎麼了,胃口不好?”
秦宛如有些發焉,“不知怎麼回事,今日犯困又犯懶,胃口沒有往日好,精神也差了些。”
秦致坤問:“是不是受涼了?”
秦宛如搖頭,“不知道,也沒哪兒疼。”
秦老夫人道:“明日請大夫來瞧瞧,看看是不是受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