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呢,這才抱著試一試的心態去碰運氣。
他走後,老孃孔氏坐到屋簷下幹繡活,娘倆孤兒寡母的,靠做繡活和抄書什麼的零碎活維持生計,倒也能勉強度日。
秦宛如姐妹一路過來,見孔氏瞧著面善,又離丘家凶宅近,便上前打聽了一下。
孔氏是個熱心腸的人,給她們找來兩個矮凳,邊繡手帕邊道:“聽兩位女郎的口音,不像是本地人。”
秦宛如:“大娘說得對,我們是魏州人。”又指了指衚衕盡頭道,“我聽說丘家宅院是凶宅,大娘清楚這事嗎?”
孔氏詫異地看了她們兩眼,“你們問這個做什麼?”
段珍娘道:“實不相瞞,家裡人初來乍到想租宅子,然後聽到有人說張家衚衕這兒有一座四合院兒,但又聽別人說那是凶宅,所以才過來打聽打聽。”
孔氏輕輕的“哦”了一聲,倒也沒有隱瞞她們,“那座宅子確實發生過一起命案。”
秦宛如追問道:“是什麼時候發生的?”
孔氏仔細想了會兒,“好像有近十年了吧。”
段珍娘好奇道:“是什麼命案,大娘清楚嗎?”
孔氏:“我其實也是外地人,在這兒租住得有好些年了,丘家宅子的命案也聽街坊鄰里說過。
“那宅子的主人原本是一個商賈,常年在外做營生,極少回來,家中的娘子是個不安分的,據說偷偷廝混了一個野男人,經常進出丘宅。
“後來不知怎麼回事,一日傍晚被家主回來給撞上了,主人家氣得半死,一怒之下拿刀要砍那姘頭。
“雙方在爭執途中失了手,把自家娘子給砍死了,那姘頭被砍傷而逃,鄰里報了官,把姓丘的捉了去。”
“然後呢?”
“丘姓商賈不服氣,在府衙裡鬧了起來,明府命人把砍傷的姘頭抓了,經過審問後,判了那姘頭流徒。丘姓商賈被無罪釋放,賠了女方孃家一些錢財把案子結了。”
“之後就鬧鬼了嗎?”
“聽說是隔了一段時間才鬧的鬼,那丘姓商賈續了弦,沒住多久總是不安生,聽傳言半夜總聽到類似嬰孩的哭聲,那兩年的運氣也不好,便搬了出去。”
“後來就空置了嗎?”
“沒有,有租出去過,但租住的幾家都說宅子裡鬧鬼,坐不住。後來那宅子就空置了,莫約空了六七年吧。”
聽到這些經過,秦宛如和段珍娘對視了一眼。
孔氏好心提醒她們道:“那宅子畢竟是凶宅,住人影響氣運,要不然也不會在這個寸土寸金的地方空置了這麼些年,你們若是要租住,還是得考慮清楚為好。”
段珍娘道:“凶宅確實可怕。”
孔氏:“可不是嗎,還鬧鬼呢,聽他們說半夜的嬰孩兒哭聲可瘮人了,時斷時續的。”
她這一說,秦宛如覺得渾身上下都毛毛的,情不自禁抱了抱胳膊,問道:“那嬰孩兒哭聲是從何處傳出的?”
孔氏:“好像是從井裡,丘宅後院有一口深井。”
秦宛如皺眉道:“莫非是那口井不乾淨?”
孔氏:“這我就不清楚了。”
段珍娘插話道:“主人家沒請道士和尚上門驅邪嗎?”
孔氏笑道:“宅子裡鬧了邪祟,自然會想法子去弄的,但不管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