裡沒有通房妾室,又二十歲了都還未娶妻,難道他……不舉?”
秦致坤:“……”
默默地捂臉。
方氏越想越覺得有這個可能,倘若賀二郎沒有見不得人的缺陷,誠意伯府至於這般上趕著來討人嗎?
想到這茬,方氏不禁心急,“這可怎麼辦吶,倘若賀二郎不行,那咱們大娘不是得守活寡嗎?”
秦致坤越聽越覺得離譜,沒好氣道:“你能不能正經一點?”
方氏:“我怎麼不正經了?”
秦致坤白了她一眼,實在不知道該說什麼好。
這樁親事原本秦家就打算接下來的,再加上賀家又親自走了這趟,若秦家再端著就顯得無趣了。
方氏一邊把自家的意願告知官媒娘子顏五娘,一邊退了易家。
得了女方家應允議婚後,媒人開始正式走流程納采。
秦家的大門再次被顏五娘敲開,一行人陸續進院子。
僕人通傳後,方氏出來接迎,顏五娘高興道:“夫人大喜,我們來送納采禮了!”
方氏笑眯眯地看著他們,說道:“辛苦五娘跑腿了。”
竹籠裡裝著活大雁,上面扎著喜慶的紅綢花,被誠意伯府的家奴小心擱到院子裡。
大雁一生一夫一妻,代表著忠貞不渝,是納采的必備品。
接著送上來的是一套玉器擺件,幾匹上等錦緞,從西域進貢來的葡萄美酒,還有長命縷和合歡鈴等。
零零總總有十二件。
每一樣東西都用代表著喜慶的紅綢扎花裝飾,看起來就叫人歡喜。
方氏心裡頭美滋滋的,命陳婆子給前來送納采禮的僕人們喜錢。
顏五娘同她到前廳坐著說了好一會子話,兩個婦人心情好,拉了許久的家常。
莫約隔了一個時辰顏五娘才回去了,方氏命家奴把那些納采禮放進庫房。
後宅裡的幾個姑娘們好奇地出來逗弄簍子裡的大雁,那東西兇悍異常,秦五娘一個不慎被它夾了一嘴。
那傢伙嘴上有鋸齒狀小齒,跟鵝差不多,疼得秦五娘嗷嗷叫。
眾人紛紛笑了起來。
秦宛如心血來潮想吃暖鍋,說道:“大姐,今天是喜慶日子,晚上咱們吃暖鍋慶祝一下好嗎?”
秦大娘心情不錯,應道:“好。”
傍晚秦致坤下值回來聞到鮮香,探頭問:“今兒晚上又做了什麼好吃的?”
僕人說大娘子做了暖鍋,他情不自禁嚥了嚥唾沫。
院子裡的秦老夫人見他回來了,說道:“今兒賀家送來納采禮,那大雁還擱在屋裡呢。”
秦致坤好奇道:“我去瞧瞧。”
他把官帽遞給僕人,進雜物間去看那大雁,結果跟秦五娘一樣逗弄時被夾了一嘴,他“啊呀”一聲,捂著手指頭跑了出來。
外頭的方氏瞧見他被雁啄了,啐道:“一把年紀了還跟小兒似的喜歡稀奇。”
秦致坤咧嘴笑,“高興!”
方氏:“趕緊回屋裡把衣裳換了,該用飯了。”
今天接了賀家的納采禮,意味著三媒六聘正式進入流程。
家裡頭開心,秦大娘特地備了兩大桌,主人一桌,僕人一桌。
人們各自圍攏。
秦致坤在這場人間煙火裡笑得合不攏嘴,秦老夫人也高興,說道:“大娘的婚事算是咱們進京來的第一件大喜事。”
方氏得意道:“我苦費了這麼多年的心思,可算沒白費。”
秦宛如:“那也是靠大姐自個兒掙來的。”
秦致坤點頭,“這前程,確實是大娘靠自己的本事掙來的。”
秦大娘端起酒杯道:“沒有爹孃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