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王簡沉默不語。
王老太君起身,王簡上前攙扶,說道:“祖母病危的信已經送出去了。”
王老太君愣了愣。
王簡忽地笑了起來,“是喬氏自己親自寫的,我特地讓她房裡的僕人去送的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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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老太君閉嘴不語。
王簡淡淡道:“寺裡就由祖母守著了, 孫兒要準備去會會大哥他們。”
王老太君緊緊地抓握住他的手,叮囑道:“一定要平安回來,若你出了岔子, 一切努力都白費了。”
王簡點頭, “祖母的叮囑, 孫兒謹記。”
翌日都尉焦奉春和中郎將曹良等人來了一趟寺裡, 二人都是衛國公部下, 他們到來是受戶部尚書嚴高等人之託。
換句話來說, 就是衛國公黨羽對大恩寺生了疑, 兩人都是掌宮禁宿衛的, 讓他們來探聽寺裡的情況,看看衛國公究竟是怎麼回事。
王簡接待了他們。
二人都被呂四等人策反,同王簡行了一禮,說起外頭的情況。
現在衛國公的核心成員嚴高等人對王老太君重病一事生了疑心, 他們懷疑衛國公已經被軟禁了。
王簡沉吟半晌,方道:“下午我便要出城, 京裡只要你們的人不動, 那幫老傢伙就不敢輕舉妄動。”
焦奉春點頭, “群龍無首, 現在又正是天子追查刺客的緊要關頭,若我們按兵不動, 他們就不敢貿然行事。”
曹良道:“屬下願與世子出城。”
王簡:“極好。”
現在衛國公的部下並不統一,一部分人被呂四等人策反想自保性命,一部分人則是盡忠衛國公的。
內部生出裂痕, 人們各自籌謀,群龍無首,又正是全城搜查刺客的關頭, 誰都出不去。按說天子應該問責王家,結果什麼都沒過問,就直接派兵把國公府□□了。
這讓嚴高等人嗅到了不同尋常的訊號。
焦奉春回去覆命,同嚴高他們說起在寺裡看到的情形,說王老太君重病不假,現在黃院使等人在竭力救治,衛國公也看不出異常來,但總覺得有些奇怪。
嚴高忙問:“如何奇怪了?”
焦奉春忽悠道:“寺裡的氣氛有些古怪,國公的精神也不太好,也不知是因為老太君的病情還是其他原因,整個人病懨懨的,沒說幾句就把我等打發走了。”
嚴高捋鬍子沉默不語,另一人道:“國公多半出事了。”
“得趕緊把營裡的大公子喚回來,目前寺裡是什麼情形我們也不清楚,國公府也被宮裡看守著,這情形委實叫人擔憂。”
“難道是宮裡要對王家動手了?”
“應該不會,如今王家的權勢,他們是不敢動的。”
“那現今這情形又是為何?”
“是啊,城門封了,說是捉拿刺客,天子卻好端端的,只說受了驚嚇,卻鬧出這般大的動靜來,委實令人匪夷所思。”
“咱們這樣坐以待斃也不是個法子啊……”
王家的一干黨羽七嘴八舌議論紛紛,個個都對目前的形勢摸不著頭腦。
那種恐慌又無奈的情緒啃噬著他們敏感的神經,總覺得出了事,卻不知道從何著手。
焦奉春靜靜地看著這群老頭,也不知過了多久,嚴高才道:“你先下去吧,有什麼事再知會你。”
焦奉春行禮退下了。
待他走後,嚴高等人低聲商議起來。
目前宮裡頭的舉動委實令人揣測萬分,他們意識到衛國公肯定被軟禁了,平時王簡也沒怎麼與他們走動,唯一能弄清楚大恩寺情形的就是老大王竟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