城郊不像城裡喧鬧,一眼望去全是生機勃勃的春意盎然,鳥雀,蜜蜂,混合成一道屬於自然特有的聲音。
祖孫慢步在平坦的路上,秦宛如指著那一片片綠油油的莊稼地,說道:“以後孫女兒要把這些地都種成白疊子。”
秦老夫人打趣道:“還真打算把白疊子當成莊稼種呢。”
秦宛如:“當然要了,以後祖母穿的衣裳也會用白疊子做,家家戶戶都會用它。”
秦老夫人看向她,“這都是織女娘娘教你的?”
秦宛如忽悠道:“對,都是織女娘娘教的,她會在夢裡教我怎麼種白疊子,種出來後怎麼去做它,都會一點點教我。”
秦老夫人拍了拍她的手,“你想幹什麼都行,沒人阻攔著你,就盼著你平平安安,順順遂遂。”
秦宛如摟了摟她的肩膀,“祖母是天底下最好的祖母。”
秦老夫人:“你若也能像你大姐那樣找到一個稱心如意的郎君疼你,我就算徹底放心了。”
秦宛如:“這個得看緣分,隨緣便好,我不強求。”
祖孫二人沿路嘮家常,舒心又愜意,明天是瑞王府春日宴,秦宛如不想去應付,故意拖延到明天才回去。
她不喜歡那些場合,秦老夫人倒也沒有說什麼,畢竟她自小就散漫隨性慣了,是個受不得束縛的人。
翌日上午一行人打道回府,回到秦家,只剩粗使奴僕在,秦致坤夫婦帶著女兒們去了瑞王府。
秦宛如落得個清淨,下午美美地睡了半天。
接近傍晚他們才回來了,秦五娘高興不已,見到秦宛如在院子裡,嘚瑟的朝她炫耀,“三姐,我今兒得了好些東西!”
秦宛如笑道:“是不是出了風頭?”
秦二孃走了進來,說道:“今日五妹可是出盡了風頭,投壺沒一個鬥得過她。”
秦宛如樂了,“那是她的專長,我從來不跟她比這個,比一次吃虧一次。”
秦五娘還惦記著上回的那對寶石珠花,不滿道:“二姐可偏心了,上回從大長公主那兒得來的東西只給了三姐,我們兩個小的一樣都沒有,以後我不用向你討了,我自個兒掙。”
秦二孃嘖嘖兩聲,“你不得了,長志氣了。”
秦宛如衝秦五娘理直氣壯道:“話可不能這麼說,那是因為你們二姐知道我是五姐妹中最沒用的,什麼東西都討不到,所以才可憐我呢。”頓了頓,“瑞王妃都賞了你什麼,讓我開個眼,順便再可憐可憐我。”
這話把秦五娘哄高興了,忙去把她的寶藏取了出來。
幾個姐妹到後宅看那些物什,秦致坤夫婦則去了秦老夫人房裡。說起今日的春日宴,秦致坤笑道:“今兒可多虧了五娘,要不然我得被灌不少酒。”
秦老夫人好奇問:“怎麼?”
秦致坤:“瑞王那幫同僚投壺行酒令,我讓五娘替我投,每次都勝,後來他們不服,還命人拿布來蒙著五孃的眼睛投,結果還勝,躲了不少酒。”
方氏也笑道:“阿孃沒看到那情形,一群大老爺們兒被一個女娃欺負得嗷嗷叫,可笑煞人了。”
秦老夫人樂道:“論起投壺,估計是沒幾個人能鬥得過五丫頭的。”
秦致坤:“瑞王妃賞了不少物什下來,都誇五娘厲害。”
秦老夫人:“可有提到其他?”
秦致坤搖頭,“未曾。”頓了頓,“不過籠絡的意思已經很明顯了。”
秦老夫人:“做人難,有些事情不能違背自己的良心。”
秦致坤正色道:“阿孃且寬心,兒知道分寸。”
後宅裡的幾個姑娘們圍著那堆小玩意兒七嘴八舌,秦宛如拿起一串珠玉瓔珞,上面的珠花石玉甚是漂亮,不由得說道:“這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