守著看著才安心。
幾個姑娘中她是最疼老三的,覺得她天真爛漫,最易受欺負,又遭了這一劫驚嚇,怕她醒來害怕。
直到凌晨天剛放亮時,秦宛如混沌的大腦才逐漸有了意識。
她的眼皮微微動了動,喉嚨裡發出乾澀的聲音。
秦老夫人在旁邊打盹兒,秦宛如隔了許久才徹底清醒過來,只覺得頭痛欲裂。
她皺著眉頭拿手揉眼,睡眼惺忪看到手裡的東西,露出困惑的表情。
遲鈍的大腦像斷片似的,一時憶不起昨晚上的經歷,她眯著眼打量四周,這好像不是她的房間。
視線落到秦老夫人身上,秦宛如忍著頭痛喚了一聲祖母。
聽到動靜,秦老夫人困頓睜眼,見她醒了,高興道:“醒了?”
秦宛如精神頹靡的“唔”了一聲。
秦老夫人喚婆子,她忙走了進來,見秦宛如清醒,喜笑顏開道:“小娘子可算醒了!”
“我想喝水。”
婆子忙去倒水,秦老夫人把她扶坐起來,她拿著玉帶,困惑道:“這是什麼東西?”
秦老夫人趕緊接過,“勿要弄壞了,這可是先帝御賜的物件,弄壞是會掉腦袋的。”
秦宛如:“???”
似覺燙手,她立馬鬆開。
婆子端來白瓷杯,秦老夫人把玉帶拿去放好,秦宛如接連喝了好幾杯水才覺得喉嚨舒服了些。
“祖母,我怎麼在你的房間裡?”
婆子道:“昨晚老夫人一宿沒睡,擔憂小娘子,怕你醒來了害怕。”
這話令秦宛如窩心,她搔了搔頭,大腦空蕩蕩的,“我昨晚怎麼了?”
秦老夫人走過來坐到凳子上,握住她的手,“你昨晚上差點被牙婆拐去賣了,若非運氣好遇上了國公府家的世子攔了下來,今日還不知在哪個角落裡。”
聽到這話,秦宛如漸漸有了些印象。
她搖了搖昏沉的頭,回憶道:“昨晚上看花燈時孫女確實遇到了歹人,當時避讓花車,人多擠得要命,有人忽然從身後用手帕捂住了我的口鼻,一股子酒味,差點把我嗆暈了過去。”
“後來如何?”
“那手帕上有藥物,他們人有好些個,一路推搡,我根本就叫不出聲來,力道又弱,明明聽到爹孃在喚我,卻於事無補。”
說到這裡,秦老夫人已不忍再聽。
一個閨閣女兒家,遇到這樣的事情,那真是叫天天不應叫地地不靈,心裡頭得有多絕望多慌亂才是。
婆子也揪心道:“小娘子受苦了。”
秦宛如若有所思道:“我琢磨著,那幫人應該是早就把我給盯準了,這才趁機下的手。”又道,“後來我被他們轉交到了兩個婦人手裡,那牙婆可會演戲了,一路拽著我往前擠,罵罵咧咧的,還當起了我老孃來。”
怕她們擔憂,原本沉重可怕的事,被她用誇張幽默的語氣敘說出來,聽得秦老夫人心裡頭不知是何滋味。
不一會兒秦致坤夫婦也過來探望,見她清醒,方氏又忍不住抱住她哭了一場,顯然是被嚇怕了。
秦宛如替她擦淚道:“阿孃平日裡不是最嫌棄我的嗎?”
方氏又哭又笑,狠狠地揪了她一把。
秦宛如連聲叫疼。
秦致坤去瞧那玉帶,謝天謝地,完好無缺,沒被弄損!
婆子尋來木匣子,秦致坤像供奉神明似的小心翼翼把玉帶盤起放進去,唸叨道:“這可是先帝御賜的物件,若是弄壞了,我十顆腦袋都不夠砍。”
秦老夫人:“明日上值便拿去還了,多在手裡放一日就多一分擔心。”
秦致坤連聲說是。
夫妻二人又問了些昨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