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致坤道:“那東西委實叫人害怕,趕明兒找人把底下填了。”
秦宛如:“父親糊塗了,那條魚可比看家護院的惡犬還管用。”
眾人:“???”
秦宛如:“表姐以後住在這裡,咱們是外地人,家主又是女郎家,萬一有不軌之人盯上了,又該如何防範?”
段珍娘一點就通,“三妹的意思是把它當惡犬一般養著看家護院?”
秦宛如點頭,“就是這個道理,你想想,若是有賊人在晚上摸進這院子來,那大鯢叫喚一聲,保管他什麼膽兒都沒了。”
聽到這話,眾人全都失笑出聲。
有人道:“這主意好!”
段珍娘也笑道:“那大鯢吃什麼呀?”
秦宛如:“小魚小蝦螃蟹什麼都吃,有時候給它扔些進去,它自己就會來尋。”又道,“大鯢的壽命跟人一樣,是上古時期就有的東西,算得上神獸,養著還能招財進寶。”
秦致坤抽了抽嘴角,“聽你這一說,那反而還是居家常備呢。”
眾人又笑了起來。
秦宛如道:“爹還別不信,整個京城估計都找不出一條來。”
段珍娘興致勃勃道:“我一個女郎家住這裡,是需要看家護院的東西,什麼時候把那口井做得邪門一點,叫人不敢打我主意。”
秦致坤受不了道:“就你倆瞎搗騰。”
不過秦宛如還有疑問,“按說丘家發現井裡有異常,若是平常人家,多半會填了它,為何他們寧願搬走都不願填井,這中間定有古怪。”
這話倒是令人們費解。
張叔道:“小娘子這話有道理,井底下雖有空間,但若花了心思要填的話,也是能填的。”
段珍娘:“明兒咱們再打聽打聽。”
一行人又七嘴八舌說了好一番才作罷。
聽到打更的聲音,秦致坤睏倦道:“這都四更了,我得去歇一會兒。”
人們這才散去。
之後院子裡清清靜靜的,沒再有怪聲。
翌日天剛放亮,秦致坤就要回去好好躺著了,秦宛如吩咐陳婆子去柳家巷買週記胡餅當早食。
一眾人睡眼惺忪地開啟宅子大門,賣早點的街坊鄰里瞧見他們,皆露出奇怪的表情。
秦致坤昨晚明明怕得要死,這會兒揹著手,踱著官步,一副“我能鎮邪”的樣子走在最前頭。
秦宛如暗搓搓道:“你看我爹那副神氣的樣子,等他回去了,指不定怎麼跟阿孃吹牛呢。”
段珍娘掩嘴笑道:“勿要揭姨父的底兒。”
衚衕裡陸陸續續有人出來,孔氏一向起得早,打掃院子時瞧見了他們,偷偷地張望了兩眼。
待他們走過後,她進屋跟範謹八卦。
範謹一大早被她吵醒,無奈地拿被子矇住頭,囈語道:“阿孃,這才什麼時辰,你能不能讓我多睡會兒?”
孔氏:“秦家都從丘宅出來了,那當家的一派官威,好生了不得。”
範謹:“一個都沒少?”
孔氏:“沒少,個個都跟平常一樣,看不出異常來。”
這下範謹也好奇了,當官兒的居然還有鎮宅的效用!
這不,秦寺丞官威範兒十足地回到了秦家,家奴見他們好端端的回來了,忙去叫方氏和秦老夫人。
方氏昨晚一宿沒睡,聽到他們回來了,趕緊出來看情形。
秦致坤可威風啦!
方氏見自家老秦全然沒有昨晚出門時的膽怯,反而還變精神了,感到不可思議。
她激動地衝上前,誰知半道兒上又頓住了,露出奇怪的表情。
秦致坤道:“雲娘!”
方氏盯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