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一見鄭二郎。”
秦宛如:“自然要見了。”
段珍娘:“我也是這個意思,先前咱們仨兒不是偷偷去瞧過了嗎,回來了也沒出岔子,可見鄭二郎是克不了我的,也沒有傳聞那般邪門兒。”
秦宛如點頭,“我也覺得是誇大其詞。”頓了頓,“之前都沒見過臉呢,長什麼模樣也不清楚,只知個頭挺高,摔地上挺響。”
段珍娘失笑,“就跟笨熊似的。”
二人紛紛笑了起來,進了宅子大門,秦宛如去廂房睡了會兒,晚些時候起來同段珍娘說起平康坊那院子的安排。
段珍娘道:“院子裡有庖廚,把鍋盆碗瓢拿些過去中午就能做飯應付一頓了。”
秦宛如點頭,“請來的短工早上來傍晚走,中午那餐我們提供,初期工錢暫定五十文一天,應該有人來做的。”
段珍娘:“晚上得留人在那裡看守。”
秦宛如:“賬目這塊兒你怎麼做?”
段珍娘笑道:“這就不用你操心了,去籽的白疊子送來的時候要計重,做成被褥的時候也要計重,這樣咱們心裡頭才有譜兒。”
“賬目得做細緻,估計姻伯母也會看的,我就盼著把她誆進來,種他個數千畝來瞧瞧。”
“若是阿孃知道賀家也來摻和了,必定會給我更多的錢銀砸到裡頭,做得越多,成本反而會越少。”
“就是這個道理,走量,而且你家的綢緞莊也會帶著銷。”又道,“咱們從種植,到製作成品,再到售賣,一條龍,若是中間有商賈想來賺差價,初期堅決不給機會,得搞壟斷把行情做起來再引進他們加入。”
“我明白你的意思,掌控權要牢牢把控到手裡。”
“對,若是姻伯母來了,利益分配得重新規劃,我也是要拿大頭的,因為後期我還有其他打算。”
段珍娘:“你且放心,我現在對這個才只有些許籠統的認識,沒什麼頭緒,跟著你走就行。”
秦宛如拍了拍她的手,一本正經道:“初期我們會很辛苦的,你可要做好心理準備。”
段珍娘:“女首富,買小郎君,不辛苦!”
秦宛如失笑連連,她頗有些感慨道:“表姐你是我的貴人。”
段珍娘:“這趟京我可沒有白來,你也算是我的貴人,讓我認識了這麼多新鮮東西,長了不少見識。”停頓片刻又道,“也幸虧姨母他們開明,放你出來。”
秦宛如點頭,“我爹孃祖母他們最好了,他們是天底下最好的父母長輩,生在這個家庭裡,我感到無比慶幸。”
段珍娘滿懷憧憬,“就盼著一家人把日子越過越好,以後我們都會很好很好。”
秦宛如單手托腮,戳了戳她,“你讓家奴去回官媒,找個時機去瞧瞧鄭二郎,我可好奇了。”
段珍娘:“好,給你機會觀猴兒。”
這不,沒過幾日媒人那邊就來回信,雙方約了一個時間正式見面。
會面那天秦二孃撒謊說要去文社見大長公主,實則同秦宛如跑去看熱鬧了。
段珍娘穿得頗體面,梳著圓髻,髮髻上彆著一把做工精巧的玉梳櫛,鵝蛋臉上化著得體的妝容,穿了一襲牙色綾羅襦裙,手腕上一隻白玉鐲,通身都是端方大氣。
秦宛如看到她,不由得“嘖嘖”兩聲,“看來表姐是有把鄭二郎放到心上的。”
段珍娘:“你表姐雖是寡婦,但也是個漂亮的寡婦。”
秦二孃掩嘴樂道:“那官媒娘子把鄭二郎說得這般玄乎,可見是誇大其詞,沒準表姐還能撿到一個便宜。”
段珍娘也樂道:“我八字大,也得看他的命夠不夠硬。”
秦宛如:“若這一回他又出岔子,保不準真是被你給克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