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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宛如默了默,終是接下了。
王老太君:“三郎是個心思敏感的孩子,許多事情,還請你多多擔待著些,他若有做得不對的,你只管說出來,勿要忍著受著,免得日後生怨。”
秦宛如點頭。
王老太君:“我這輩子不求別的,就只望他婚姻順遂,勿要像他母親和他長姐那般,怨憎一生。”
秦宛如:“老夫人的教誨,三娘謹記。”
王老太君讚賞道:“你是個挺有主見的女郎,我希望你以後能與他並肩而行,夫妻唯有相互扶持,方能走得長久。”
秦宛如點頭,“三娘明白。”
二人說了許久,秦宛如才回去了。
離開齋院時看到王簡過來,秦宛如向他行了一禮,鑑於男女有別,又是在寺廟,兩人沒有任何交流。
王簡偷偷瞥了她一眼,前往齋院。
王老太君見他過來,朝他招手道:“三郎過來。”
王簡坐到她身旁,王老太君握著他的手道:“我把我的釵贈與她了。”
聽到這話,王簡愣了愣。
王老太君暗搓搓道:“她接了,就跑不了了。”
王簡:“……”
再也忍不住笑了起來,問:“她可願意接?”
“不願意,說燙手。”
王簡再次失笑。
王老太君厚顏道:“我哄她,說待她進了王家的門再還我,她信了。”
王簡一時不知該說什麼好,就覺得這個老太太可愛得緊。
王老太君:“三年的變數太多了,我看她是個有主見的,用我的釵套著,她定會有所顧忌。”
王簡:“……”
不得不承認,姜到底是老的辣。
待到年底時,查祁縣私造兵器案的秦致坤一行人總算歸京,他們押回來幾個人,把罪名全都扣到瑞王頭上。
此舉在京中引起軒然大波。
朝野上下全都串通一氣讓瑞王背鍋,就像當初用廢太子陷害端王一樣,拿衛國公的爛攤子陷害瑞王。
面對朝臣的口誅筆伐與“鐵證如山”,瑞王被活活逼瘋了。
梁王等人心狠手辣,把他逼得自盡。
對於他們來說,把四分五裂的朝廷擰成一條繩才是最重要的,前行的程序裡所有攔路石統統踢開,不論是瑞王端王亦或衛國公嚴高等人,統統絞殺。
趙章踩在這些血淋淋的頭顱上親政,而替他開路的則是他的皇叔和舅舅,他們用滿手血腥為他撕開一條人間道,等著他譜寫盛世篇章。
瑞王落馬後,嚴高等人辭官告老還鄉。
趙章允了,結果在半道兒上就被王簡安排人殺了。反正已經沾了不少血,多沾一條人命也沒什麼大不了的。
近來朝廷的動盪令秦致坤唏噓不已,來京的這些年,他總算平安地走了過來。
閒暇之餘同秦老夫人說起這茬,秦老夫人也感慨道:“往後元威的路也要清明多了。”
秦致坤點頭,“是啊,混亂時局總算到頭了。”
他終是沒有提起祁縣的事,似乎這才明白當初京城裡為何要封城,想來那時候王簡就在血洗老國公的部下了。
似覺唏噓,秦致坤道:“這一回許多上了年紀的官員辭了官,空缺了不少職位,可見以前養了不少蛀蟲。”
秦老夫人:“化了膿的瘡疤擠乾淨就能慢慢恢復,趁現在還沒潰爛時剜去,已是幸運。”
秦致坤沉默不語。
這不,朝廷一下子幹掉不少人,導致曹復香和周項文這些致仕人員復啟。老頭子們碎碎唸叨,說這是要跟趙家幹一輩子長工,死都要死在崗位上了。
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