婦兒,今年就差媒人上門來討表姐,被打發了,誰稀罕那破玩意兒。”
“這樣的人家要不得,薄情。”
“表姐也是這樣說的,我們也這麼覺得,她現在也沒這些心思,只想把白疊子種出來,還有魏州姨母那邊把女戶立了,省得被段家人惦記。”
秦老夫人嘆道:“倒是難為她了。”
秦宛如:“不難為,以後我們會一塊兒走,相互扶持走到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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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說得誠摯, 可見是對段珍娘上心的。
秦老夫人笑眯眯地看著她,對這個孫女兒喜愛得緊,跟個小太陽似的, 只要是能被她照到的地方, 總會給人溫暖舒心。
這點極其難得。
似想起了什麼, 秦老夫人好奇問:“方才你說明年多半會有喜事, 可是當真?”
秦宛如點頭, “當真。”
當即附耳嘀咕了幾句, 秦老夫人笑得合不攏嘴, 高興道:“好, 好。”
秦宛如笑盈盈問:“祖母高興吧?”
秦老夫人點頭,“高興,知根知底的,把你二姐放在眼皮子底下我們也放心了。”
“嗯, 她就是個小霸王,走到哪兒都是小霸王。”
“有人願意縱著她也是極好的。”
“二姐也是個拎得清的, 我就喜歡她這性子, 知道自己想要什麼, 而不是稀裡糊塗。”又道, “咱們家裡的姐妹們都是有見解的,得多虧父親和祖母你們偏寵, 沒有重男輕女。”
“當初我也曾跟你阿孃說過,不論男女都是秦家的骨肉,命裡沒有也不強求, 她還老是怕我們母子有怨言。我們秦家小門小戶,不講究這些,又不是家裡頭有金山銀山要男丁繼承, 也沒什麼家業。”
“祖母你真好。”
“是你們爹好,是個知冷熱的實誠人,知道感恩。”
“那也是祖母你教養出來的,沒有你的引導,爹也不會有今日。”
“你這張嘴,忒會哄人了。”
秦老夫人被她哄得委實高興,祖孫二人嘮了許久秦宛如才回了後宅。
當天晚上下了一場暴雨,地氣被蒸發,一下子涼爽不少。
翌日秦宛如去張家衚衕,路過范家時她特地看了兩眼,門是關著的,多半是出去了。
抵達段家,見段珍娘正指使家奴把院子裡的海棠修剪,一個夏天長得著實茂盛。
秦宛如站在一旁看了會兒,段珍娘道:“三妹,屋裡有炸白鰷。”
聽到炸白鰷,秦宛如的眼睛一下子就亮了,立馬去庖廚拿。
是麻辣口的。
秦宛如覺得過癮,把它當小零食吃,咬進嘴裡嘎吱脆,連著骨頭魚刺嚼碎吞進肚裡。庖廚裡還有酸梅湯飲,若是覺得渴了來一口,酸酸甜甜的特解膩。
吃了幾隻炸白鰷,喝了一碗酸梅湯,秦宛如滿足了。
人們把海棠樹枝丫修剪得差不多時,忽見一婦人前來。
那婦人穿得體面,一身杏色衣袍,梳著講究的圓髻,化著時下流行的妝容,莫約四十歲的年紀,瞧著面生,不是張家衚衕的人。
她看大門開著,探頭問:“請問這裡是段家嗎?”
眾人全都看向她,段珍娘道:“是段家,你是?”
婦人笑道:“我姓許,人稱許六娘,是官媒。”
秦宛如來了興致,好奇問:“是來給我珍娘表姐說親的嗎?”
許六娘點頭,“正是。”
院子裡的人們對媒人的態度頗輕蔑,只怕又是哪家來吃絕戶了。
段珍娘也是這個態度,上下打量許六娘道:“哪家又想來打我這寡婦的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