著祝三娘道:“你繼續撫琴跟他們鬥,我讓家奴去那邊買嗩吶來,吹喪葬曲給他們聽。”
此話一出,畫舫裡的姑娘們全都鬨堂失笑,紛紛來了興致,要與那群附庸風雅的男人鬥一鬥。
家奴乘小船上岸,祝三娘一改先前的溫和舒緩,撫破陣曲回敬對面的畫舫。
畫舫裡的男人們聽到殺氣騰騰,又生了調戲的興致,吹起了露骨的思春曲子。
大長公主不予理會,牽回話頭,衝秦二孃說道:“中書侍郎家的么子,你可有興致見一見?”
秦二孃坐到她身邊,對這個女郎是非常敬佩的,覺得她膽大妄為,什麼事都敢幹,無視禮教,放浪形骸,這簡直就是挑戰儒家禮教的典範。
“不瞞大長公主,二孃其實有相中的郎君。”
這話令昭慶詫異,好奇問:“哪家的?”
秦二孃笑了笑,“一個窮得叮噹響的呆子,樣貌比起我來差遠了,人也憨頭憨腦的,不甚聰明的樣子。”
昭慶發出靈魂拷問:“那你瞧上他什麼了?”
秦二孃:“就是覺得好玩兒。”又道,“大長公主也見過。”
昭慶:“???”
秦二孃:“跟我打擂臺的那個呆子。”
她這一提,昭慶想起來了,說道:“就是去年在你大姐的婚宴上打擂臺的範謹,舉子,是吧?”
秦二孃點頭。
昭慶啐道:“人家哪有你說得這麼呆,樣貌雖然不出挑,但人看著倒是機靈,又有功名在身,一肚子才華配你,倒也將就。”
秦二孃面色微紅,“那人一看到我就躲,活像我是母老虎要吃他一樣。”
昭慶掩嘴,“估計是怕了你了。”
秦二孃:“我又沒兇他,一個大老爺們兒有什麼好怕的?”
昭慶起了幾分興致,“真把他給相中了?”
秦二孃點頭,“我心氣兒高,自小便不服人,不過範謹我是服他的。”又道,“也不知怎麼回事,反正每回我只要看到他就想捉弄,他越是躲著我,我就越想弄他。”
昭慶扶了扶額,“你這便是喜歡他的,若是沒有興致的人,看都懶得去看。”
秦二孃把玩團扇上的絡子,“我舅舅他們也相中他的,想把他哄到秦家來做女婿,人家還不樂意,說不登科不娶妻,我就看他明年又當如何。”
昭慶:“你若是真想要他,便想法子把他弄到手再說,不要等著他被別人搶走了乾著急。
“像範謹那樣的人,算得上青年才俊,雖然沒有背景,也攀不上多高的門 貞潔烈男 感謝支援晉江正版的小可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