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回京。”
秦宛如應聲好。
於是次日段珍娘回京去了,秦宛如看作坊裡沒有問題,便去村子裡溜了一趟。
農戶們見到她都倍感親切,秦宛如站在田埂上同他們嘮生活裡的雞毛蒜皮,雙方也會嘮種田技巧。
秦宛如說起種白疊子,一般超過三年就會蟲害多,最好是換著種。
也就是輪作。
人們交流起除蟲技能,方法五花八門。
而此刻段珍娘回京後先去了一趟秦家,當時方氏沒在家裡,在平康坊那邊的,家裡只有秦老夫人在,甚至連雙胞胎都過去了。
聽到她回來,秦老夫人高興不已。
段珍娘噓寒問暖了一番,秦老夫人笑道:“屋裡燒了炭火,不冷。”又問,“現在閔縣那邊如何了,你竟得空回來?”
段珍娘道:“那邊忙著呢,明年會更忙了,三妹一下子拿了三千多畝地,加上租地就四千五百畝!”
秦老夫人聽得咂舌,“這麼多地怎麼種得完?”
段珍娘激動道:“是農戶們自主加入要種白疊子的。”
當即把契約協議的事同她細細說了一番,秦老夫人聽後覺得這個法子好,說道:“這樣一來三丫頭也要輕鬆不少。”
段珍娘擺手,“她也不會輕鬆,明年我們要著手做紡織了,還得找一家合適的作坊進行合作,我們提供材料,給工錢與作坊,紡織成布,再把布匹銷出去,定價會比麻布價高一些,估計也是幾百文一匹。”
秦老夫人:“做成布好啊,裁衣制褲,一年到頭都有的買,從頭到腳衣褲襪汗巾帕子,什麼都可以用。”
段珍娘:“三妹的意思就是這個,應比被褥更好脫手。”
秦老夫人欣慰道:“這孩子竟有這般遠見,可見是個聰明的。”
段珍娘打趣道:“誰說她笨了,她就是懶。”頓了頓,“以前她若是勤快些,指不定在安義縣一家人就發財了。”
秦老夫人也被逗笑了。
段珍娘繼續道:“今年若能把手裡的白疊子都脫手,三萬貫應是能賣的,就是種子成本高,刨除亂七八糟的成本,能分不少利,我還眼熱著呢,結果一看四千多畝地的種子,一下子就涼了。”
秦老夫人笑道:“待明年的秋收,種子錢也能回來了。”
段珍娘:“盼著明年收成好,農戶們高興,作坊裡的短工們也開心,個個都盼著有活幹,他們還問什麼時候能一年到頭幹下去,在家門口掙錢不容易。”
秦老夫人抱手道:“都盼著蒸蒸日上。”
晚些時候方氏回來,三人又嘮了陣兒,段珍娘說起自家老孃就忍俊不禁。
在聽到她說方二孃還沒到半道上就把被褥脫手,方氏笑道:“她那張嘴最會瞎忽悠,我看三娘也跟她差不多了。”
段珍娘:“還別說,三妹那張嘴跟我阿孃是有幾分相像,都會忽悠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