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時範謹還想著若要急著授職拿俸祿,還得再朝考一次,哪曉得一下子就省了麻煩,能直接授職進翰林院拿俸祿養家了。
他又驚又喜,跟撿了便宜似的,複試已經屬於驚喜,狀元更是錦上添花。
不過同時又生出幾分疑惑,之前他就走了狗屎運受王簡他們青睞,會不會是走後門的關係戶?
想到此,範謹的心情不禁有幾分複雜。
名次出來後,各種慶祝新進士宴請紛至沓來,鹿鳴宴、瓊林宴、櫻桃宴等,有些是公家的,有些是富商私人宴請,皆為慶祝新進士。
在範謹這群人喜氣洋洋時,主考官鍾澤懷和同考官金盛等人則倒黴透頂。
鍾澤懷被革職抄家不說,全家老小皆被判流徒,並且子嗣這輩子與功名無緣。
運氣好的是保住了一條命。
十一名考官裡沒有哪個是乾淨的,不論他背靠何人,革職的革職,流放的流放,抄家的抄家,趙章辦理得非常嫻熟。
這要多虧王簡的辛勤栽培,現在他對這門技藝已經能運用得非常純熟了。
接連搞了這麼兩回,如今他在朝中的威信漸漸起了苗頭,不像最初那般像只奶貓,就連王太后都覺得自家這個二傻子開始有人樣兒了。
雖然有時候她還是覺得像個二傻子。
範謹中了狀元,不少人登門寒舍欲結親。
孔氏高興不已,又開始老生常談,在他參加完瓊林宴回來時念叨道:“少儀如願奪了狀元,什麼時候把親事給定了,你都老大不小了。”
範謹微醺道:“明日就去請官媒娘子。”
孔氏半信半疑,“當真?”
範謹點頭,“當真。”
孔氏好奇問:“討哪家的小娘子?”
範謹答道:“討秦家的。”
孔氏一下子來了興致,追問:“老二還是老三?”
範謹:“老二,明日就去討。”
孔氏暗搓搓激動,“那敢情好啊,秦二娘子生得漂亮,以後生的娃也俊。”
範謹:“……”
他憋了憋,說道:“我看你平日裡不是挺喜歡跟秦三娘子打交道嗎?”
孔氏擺手,笑眯眯道:“甭管是誰,只要是秦家的,能抓一個是一個!”
範謹:“……”
孔氏繼續道:“你蹉跎到至今,為娘已經對兒媳婦沒有要求了,女的,活的,願意的,就行!”
範謹:“……”
孔氏心情高興,甚至哼起了五音不全的小曲兒。
範謹聽著腦殼痛,不由得說道:“阿孃,你能不能別唱了,我頭疼。”
孔氏嫌棄道:“誰叫你天天喝酒。”
範謹痛苦道:“我也不想喝,天天跟賣場上的姑娘似的,這裡拉那裡請,當猴兒一樣被圍觀,折騰死了。”
孔氏給他煮解酒湯,“酒量不好就勿要喝。”
範謹像死豬一樣躺到床上,頭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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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氏不由得喜上眉梢, “哎喲”了一聲,掩嘴道:“可是替咱們家三娘說親的?”
周氏:“???”
她愣了愣,擺手道:“不是三娘, 是二孃。”
方氏:“……”
也在這時, 秦致坤聽到是替秦二孃說親, 頗有幾分小激動, 探頭道:“那范家當真相中了二孃?”
周氏起身向他行禮, 回道:“秦寺正說得不錯, 范家相中的確實是二孃。”
秦致坤笑得合不攏嘴, 毫不掩飾自己對範謹的欣賞, “那好啊,範謹那小子極好。”
聽到這事有門兒,周氏也笑了起來,“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