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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宛如:“祖母說得有道理,再好的記性也架不住事多。”頓了頓,“表姐請人編織的籮筐那些呢,如今是何情形了?”
段珍娘道:“前兩日我差人去問過,現在已經有上百隻了。”
秦宛如:“五個村子的白疊子,加上佃農自家的,應是夠了?”
秦老夫人點頭道:“應是夠了的。”又問,“那些路好走嗎?”
秦宛如:“好走,採摘來了只需走一小段田埂就到大路上來了,拖板車都能行。”
秦老夫人:“方便就好,怕就怕路不好走。”
秦宛如:“祖母放心,若是不方便,早就提前修繕了。”停頓片刻,“也正是因為這個地方四通八達,也不缺水源,各方面都適合,姻伯母才選定在這裡的。”
她們在作坊裡轉了陣兒,看著那一間間小小的彈制房,這邊過來就是幾間寬敞的大屋子,用於紡線和軋棉機去籽用。
提到軋棉機去籽,秦宛如想了想道:“籮筐還得多備些,到時候軋棉機需要用它裝去籽的白疊子。”
段珍娘:“那就再備數十隻。”頓了頓又問,“軋棉機定做了多少臺?”
秦宛如:“五十臺?”
段珍娘:“夠用嗎?”
秦宛如答道:“夠用了,一臺得三人操作呢。”
兩人就籌備事項一筆筆過了一遍,還得請木匠做高凳用於放彈棉用的架子,這些都需要提前備好,以防到時候手忙腳亂。
竇氏是不會管這塊兒的,因為她不熟悉。
在種植和生產製作這方面她只籠統的知道一個大概,去年秦宛如姐妹倆做過,主要靠她們掌控,至於售賣和打理商鋪,則是竇氏的擅長。
晚上兩人在紙上將欠缺的東西一一寫下,秦老夫人也在一旁提問,雜七雜八的列了好些出來。
之後秦老夫人在這裡小住了好些日,她還和秦宛如去看過那些棉花地,佃農們正在給棉花鋤草。
秦宛如說道:“待到二姐大婚時,我們給她做幾床喜被送去。”
秦老夫人點頭道:“極好。”頓了頓,“那時候能採摘了嗎?”
秦宛如:“可以挑成熟的摘。”
陶二孃看到她們,特地過來打招呼,秦老夫人客氣道:“陶娘子們辛苦了。”
陶二孃咧嘴笑道:“不辛苦,老夫人好不容易過來一趟,可要多住些日子才走。”
秦老夫人笑眯眯道:“有你們操心,我就放心三娘多了。”
陶二娘子看向秦宛如道:“秦小娘子心善,若是今年的收成好,我們年底也有獎賞拿呢,大夥都盼著好收成。”
秦宛如道:“若是明年周邊其他農戶自主種白疊子,到時候咱們專門成立一個合作社,你們兩家還要漲酬勞。”
聽到這話,陶二孃來了興致,“真的假的?”
秦宛如:“忽悠你作甚?”頓了頓,精明道,“你們經常在村子裡走動,也可以跟村民們嘮嘮,我們提供種子和種植指導,成熟之後再收購,肯定要比他們種莊稼划算。”
陶二孃:“白疊子的種這麼貴,沒幾家買得起的。”
秦宛如擺手,“可以先提供種子,收了之後再扣取種子費用都行。”
陶二孃樂了,“這法子好,若是種白疊子掙錢,自然願意種它了。”
秦宛如:“現在自然是掙錢的,因為稀缺,什麼都是趕個急,若到後頭數量多飽和了,就不掙錢了。”
陶二孃是個耿直人,調侃道:“秦小娘子這是要大家一起發財呢。”
秦宛如笑道:“對,大夥兒一起發財。”
陶二孃同她們嘮了許久。
現在秦宛如就要慫恿村民們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