氏:“我自會給她,不用你再掏。”
秦宛如:“我說好的分利了給她,大姐都給了她不少陪嫁,我也不能幹瞪眼兒。”
方氏拍了拍她的手,“到底是親姐妹。”
秦宛如:“一個肚皮生出來的肯定不一樣了。”
方氏打了她一下。
晚上秦致坤下值回來,方氏暗搓搓把秦宛如提回來的錢銀拿出來炫耀,秦致坤酸溜溜地瞅了許久,忍不住摳出一枚金錠掂了掂。
方氏嘚瑟道:“今年咱們三閨女純利都分了一千多貫,先提了五百貫回來,老秦啊,你什麼時候才趕得上啊?”
秦致坤:“……”
方氏繼續道:“一年就能掙一千多貫錢,且沒出一文,有時候我總像在做夢一樣。”
秦致坤:“……”
方氏看他沉默不語,戳了戳他,“你在想啥呢?”
秦致坤發出靈魂拷問:“她照這麼個折騰法,是不是得往女首富奔了啊?”
方氏:“……”
秦致坤坐到桌前,一枚枚金錠子撿著看,自言自語道:“大宅子大莊子山珍海味錦衣玉食家奴成群還不用早起……”
方氏哭笑不得,“我看你是得去給她看門了。”
秦致坤笑眯眯道:“給三娘留著備嫁妝,女郎家就得有錢銀傍身才安穩。”
方氏:“那丫頭倒是大方,給了一百貫補貼家用,二孃那邊也留了五十貫,到底是親姐妹,知道替對方著想。”
秦致坤:“那是你教得好,一家子都和和睦睦,相互幫襯著,以後才能走得更遠。”
方氏也坐到桌前,“現在我就愁她的婚事,若是找門當戶對的,又怕婆家嫌棄她拋頭露面,若是找平民百姓,又覺得沒人配得上,著實發愁。”
提到這茬,秦致坤也跟著發起愁來,“三娘明年就十九了,是該談婚論嫁了。”
方氏擺手,“這事兒提都別在她跟前提,她跟我說了,以後她來養這個家,就把她當成兒子看,你聽聽那語氣,狂著呢,哪家的郎君壓得住?”
秦致坤看著那些金錠,“她把這些東西交到你手上,就是要腐蝕你的心靈,融化你的意志,摧殘你的……”
話還未說完,方氏就不客氣道:“你一個吃軟飯的,哪來的意志?”
此話一出,秦致坤忽然覺得胸口好痛。
他要是一年能掙個五百貫,他還當什麼官啊,連大門都願意去看!
仔細一想,難怪那麼多貪官,誰受得了這玩意兒的誘惑摧殘?
當天晚上秦大娘也高興不已,因為竇氏分了一百貫辛苦錢,做她的私房,可以自行處置。
賀亦嵐瞧著眼紅,向她老孃討要,結果被一頓嫌棄,竇氏不留情面啐道:“你小子除了有個把,有什麼作用?”
賀亦嵐:“……”
竇氏質問道:“你能生孩子嗎?你能管理家業嗎?你上值那點俸祿還不夠你塞牙縫,天天跟你老子一樣只知道吃喝玩樂,一個子兒都掙不了,多大的臉來跟我討錢?”
賀亦嵐:“……”
他看著自家老孃那張陌生又熟悉的臉孔,發出靈魂拷問:“阿孃,我是你親生的嗎?”
竇氏:“撿的。”
賀亦嵐戲精附體,嚎啕大哭去找媳婦兒求安慰。
結果秦大娘一門心思在自家兒子賀玥身上,反問他,“我覺得阿孃說得極對,你既不會掙錢,也不會生娃,更不會管家,你還會什麼?”
賀亦嵐厚顏無恥道:“我會暖床。”
秦大娘:“……”
出息!
大年三十那天晚上秦家過了一個肥年,特地炙烤了兩頭肥羊。
家裡頭的僕人們也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