遣官媒娘子上門提親,他必定樂得跟什麼似的。”
秦二孃也笑道:“到時候一定要端著,端著知道嗎?”
秦宛如打了她一下,“你可別捉弄爹。”頓了頓,“這些時日你可去看過他?”
秦二孃道:“沒有,怕他分心。”
秦宛如問:“我們明天就要去閔縣,等會兒我去張家衚衕,你有沒有什麼要帶給他的,我順手帶去?”
秦二孃認真地想了想,取來紙筆,點了三點,再寫下一個“取”字。
秦宛如看不明白,皺眉問:“這是何意?”
秦二孃:“你不用管,只把這個帶給他便是。”頓了頓,“不要讓他阿孃知道了。”
秦宛如點頭,待字跡乾透後,她才取下摺疊放進袖袋裡。
下午她去張家衚衕,路過范家時看門半掩著,在門口喊了一聲。
孔氏在裡頭刺繡,出來探情形,瞧見她,笑眯眯道:“原是秦小娘子,可難得見你一回。”
秦宛如道:“我路過順便來看看,不知我們的招牌繡得如何了?”
孔氏:“已經完成一幅,第二幅才開始。”說罷請她進去看。
屋裡頭的範謹聽到動靜,好奇探頭看她,秦宛如趁著孔氏不注意時把摺疊的紙塞給了他。
範謹麻利地接過,偷偷開啟來看。
秦宛如同孔氏聊了陣兒,孔氏把繡好的那幅取來她看,她讚道:“孔大娘的繡工我是服氣的。”
孔氏笑道:“你這誇得我心花怒放。”
秦宛如:“現在我們已經把閔縣的鋪子做好了,招牌也掛上了,我索性把這幅先拿去裱上。”
孔氏:“也可。”
秦宛如讓彩英收好,兩人坐著嘮了陣兒家常。
屋裡頭的範謹看著紙上的字跡,三道點,意味著頭三甲,取,則盼著他取頭三甲。
他取來毛筆,在取字下添了一個女字,變成了娶。
秦宛如在這裡小坐了會兒,好奇問道:“眼見馬上就到初九了,範郎君可緊張?”
屋裡的範謹回道:“伸頭縮頭都是一刀,早就盼著走這一遭了。”
秦宛如打趣道:“如此說來,範郎君已是胸有成竹了?”
範謹不答反問:“秦小娘子的白疊子也該下地了吧?”
秦宛如“嗯”了一聲,“明日就過去做準備了。”
範謹:“可緊張?”
秦宛如樂道:“我緊張作甚,又不是頭一回下地。”
範謹:“我也跟你差不多,又不是頭一回考。”
秦宛如:“……”
這人還真是夠淡定。
同母子閒聊了會兒,她才離去了,走時又趁孔氏不注意時偷偷把那張紙取了回去。
到了段家,秦宛如把孔氏繡的招牌拿給段珍娘,她安排僕人送去裱裝。
秦宛如偷偷看那張紙,看到上面的“娶”字,她咧嘴笑道:“這兩人還真有點意思。”
段珍娘也湊過來看,好奇問:“誰給你的?”
秦宛如:“範謹,先前二姐寫的是‘取’字,他添了一個女。”
段珍娘指著三點問:“這又是何意?”
秦宛如後知後覺道:“應是頭三甲的意思,她寫下一個取,就是告訴範謹取頭三甲。”
段珍娘戲謔道:“取了頭三甲,再娶女,這兩人還真會玩眉目傳情。”
秦宛如將其摺疊起來,“文化人。”
段珍娘:“這回過去得耽擱些時日了,你最好帶上春裝。”
秦宛如:“阿孃已經替我收拾好了。”又道,“明日大姐他們也要過去一趟,有他們護送種子,我們也省事些。”
段珍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