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家生出岔子,便猶如天塌了,這也是一種擔驚受怕。”
鄭老夫人點頭,“段娘子是已經吃透了的。”
段珍娘看向鄭二郎,問:“鄭郎君對我這樣的女郎有何見解?”
鄭二郎默了默,不答反問:“我不就是那待嫁的後宅女郎嗎?”
此話一出,在場的人全都忍俊不禁,秦宛如沒憋住笑出聲來,林氏沒好氣地拿筷子頭打他。
鄭二郎不痛快道:“阿孃打我作甚?”
林氏斥責道:“說話不過腦子。”
鄭二郎“嘖”了一聲,“我這話難道說錯了?”又道,“在你們眼裡,我不就是那沒法嫁出去的閨中女子嗎?”
林氏:“……”
段珍娘忍著笑意,“鄭郎君每月有俸祿,年紀也不小,也可自己獨自居住了。”
鄭老夫人和林氏同時擺手,鄭老夫人道:“我打小就疼愛二郎,家裡頭大郎已經分家出去了,我這老婆子會跟二郎一塊兒。”
林氏也道:“我們兩口子也會跟他一塊兒。”停頓片刻,“在他的婚事沒有定下來之前我們都會跟他在一起。”
段珍娘:“……”
鄭二郎擱下筷子,看向段珍娘道:“段娘子可有這份寵愛?雙倍的。”
段珍娘:“……”
他著重強調“雙倍”二字,叫段珍娘哭笑不得,居然破天荒地生出幾分同情,被家中長輩耳提面命常年處在催婚的高壓下,那日子委實不容易。
一眾人在飯桌上嘮了陣兒家常,鄭老夫人和林氏都挺和人,相處模式跟秦家差不多,不端架子,也不迂腐,與她們相談甚歡。
俗語說買豬看圈,家中長輩都這般和樂,想來鄭二郎也沒有怪脾性。
他的言談舉止也相對內斂些,有時候會冷不防冒出一句自嘲的冷笑話,叫人哭笑不得,既對他的處境生出幾分同情,又覺好笑。
總而言之,這個人還是挺有點趣味性的。
下午晚些時候段珍娘姐妹才打道回府,林氏原本想讓鄭二郎送一程,段珍娘忙道:“林伯母還是罷了,勿要讓鄭郎君摔了跟斗磕著碰著。”
林氏:“……”
在回去的路上,秦宛如和段珍娘說起鄭二郎的家人,都覺得挺不錯。
提起鄭二郎這人,秦宛如覺得有點搞笑,說道:“看他那樣子挺老實本分的,冷不丁說出來的話又叫人啼笑皆非。”
段珍娘笑道:“他說那水燙手,我還信以為真,心想他那倒黴孩子指不定捱了燙,哪知是哄人的。”
秦宛如道:“我也信了去!”
兩人你一言我一語,都覺得可以嘗試處處看。
今年元宵賀家這邊宗親聚宴,秦家也沒多大的心思到外頭湊熱鬧,主要是人太多了,又擠得要命,索性在家中聚一聚樂一樂作罷。
元宵那天晚上飯後秦宛如找段珍娘打掩護,避開家人出去了一趟。
街道上人來人往,熱鬧非凡,各色燈籠在風中搖晃,一派繁榮景象。
李南親自駕馬車過來接人,瞧見他,段珍娘一下子就明白了什麼,忙拉過秦宛如問:“你今晚要去哪兒?”
秦宛如知道她遲早都會知曉,說道:“我莫約亥時能回來,到時候再與你細說。”
段珍娘:“???”
秦宛如像游魚一樣鑽進了馬車裡,連彩英都沒去。
李南也沒耽擱,接到人就打馬走了。
段珍娘愈發覺得困惑,看向彩英問:“你家主子什麼時候跟國公府沾上邊兒了?”
彩英憋了憋,才跺腳道:“回娘子的話,已經是許久的事了。”
段珍娘:“!!!”
彩英也不知從何說起,段珍娘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