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孃看著她沒有吭聲,秦大娘慚愧地指了指王簡的背影。
秦宛如頓時炸了,脫口道:“他一老爺們兒拿女郎家的及笄禮做什麼呀?”
秦大娘:“……”
秦二孃:“……”
秦宛如是真的急了,不高興道:“我找他說理去!”
秦大娘連忙拽住她,激動道:“三妹勿要莽撞,那人我們招惹不起!”
秦宛如氣紅了眼,辯解道:“我不惹事,我就論理。”頓了頓,“兩人一組,不管怎麼說二姐也有一份功勞,他怎麼能獨吞呢?”
秦二孃也不痛快道:“人家說了,他就相中了那鐲子,我要什麼彩頭只管說,他替我去取。”
秦宛如:“???”
秦二孃發牢騷道:“國公府家的世子,當朝國舅,咱們爹的上司,我怎麼敢差使他呀。”
秦宛如死死地瞪著王簡的背影,恨不得把他剜出一個窟窿來。
秦大娘安撫道:“三妹莫要著急,我們想法子問問賀郎君,兩人似乎有些交情,看他能不能討回來。”
秦宛如咬唇不語。
秦二孃摸摸她的頭,以示安慰。
稍後秦大娘把這事跟賀亦嵐說了,他頗覺詫異,不可思議道:“你說三郎把那彩頭拿走了?”
秦大娘點頭,“他同二妹說相中了那鐲子,給其他彩頭替換。”
賀亦嵐叉腰道:“那鐲子又值不了多少銀子,他拿去做什麼?”
秦大娘欲言又止。
賀亦嵐道:“你等著,我去討回來。”
王簡主僕在看臺上休息,瞧見賀亦嵐過來,他視若無睹。
李南在一旁給他打扇,賀亦嵐大老遠就道:“三郎,可真有你的!”
王簡冷哼,自顧端起飲子抿了一口。
賀亦嵐站在看臺下,伸手道:“你一大老爺們兒,拿女郎家的鐲子做什麼?”
王簡居高臨下睇他,不答反問:“我可曾報過名要參賽?”
賀亦嵐老實回答:“未曾。”
王簡表情淡漠,“你暗箱操作逼我上場,我靠本事拿的彩頭,何故要還給你?”
賀亦嵐:“……”
王簡:“你若再跟我羅裡吧嗦,就把百家巷的鑰匙還與我。”
賀亦嵐愣了愣,憋了好半晌才指了指他道:“是個狠人!”
見他吃癟,王簡心情愉悅,“今日你是主,我是客,你坑我,我不過是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罷了,二郎下一回可得長點記性。”
賀亦嵐氣惱道:“你給還是不給?”
王簡:“不給。”
賀亦嵐被氣走了,結果走了幾步又折返回來,說道:“下回你甭想吃到隔壁院子的東西,饞死你!”
王簡失笑,無恥道:“秦致坤,是她們的爹,我下屬。”
賀亦嵐:“……”
這回真被他給氣死了!
王簡就看著他怒氣衝衝地走人,扭頭對李南道:“去問問秦家姐妹要討什麼彩頭,若是不需要,我便去換衣裳了。”
李南應聲是。
王簡拿過摺扇慢條斯理地搖了搖,方才出了一身汗,黏膩膩的渾身都不舒服,要去沐浴更衣換身乾淨清爽的。
不一會兒李南迴來,說她們不需要討彩頭。
王簡“唔”了一聲,起身離開看臺。
主僕出了賽場圍幕,哪曉得沒走多久,就見秦宛如邁著小短腿從角落裡竄了出來,呈大字型阻攔在路上,不讓他們過。
王簡揹著手居高臨下看她,圓臉紅撲撲的,胎毛劉海歪到了一邊,雙臂伸開攔截,跟個糰子似的小胳膊小短腿,像一隻慍惱的山雀,氣呼呼的還挺可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