氓你就是老流氓,在姑娘跟前衣不蔽體,連褲衩都不穿,像什麼話?”
王簡從未見過如此厚顏無恥之人,痛苦地拿手遮臉,努力保持教養道:“你給我滾,要不然我叫人了。”
秦宛如:“叫啊,儘管叫,讓府裡的人都來看看你王郎君在姑娘跟前不穿衣裳的模樣。”
王簡氣急,“秦三娘你還要不要臉了?!”
秦宛如厚顏道:“我一鄉野粗人還要什麼臉啊,若是要臉,就不會偷摸進來了。倒是王郎君你,若是被他人知曉,今日你的一世英名就要毀於一旦,你可得仔細掂量掂量。”
聽了這話,王簡總算冷靜下來,陰沉著臉問:“你又當如何?”
秦宛如伸手,“把鐲子還我。”
王簡向來是個吃軟不吃硬的主兒,不痛快道:“我若不給呢?”
秦宛如冷笑,“你不叫我替你叫,咱們互敗名節,看誰吃虧。”
也在這時,外頭忽然傳來李南的聲音,“郎君。”
秦宛如正要出聲恐嚇時,王簡以迅雷之速捂住她的嘴強行把她拽進了屏風後。
外頭的門被推開,李南走了進來。
王簡故意咳了一聲,說道:“小南再去替我尋一條膝褲來,這條沾了水。”
李南隔著屏風並未察覺到異常。
秦宛如被捂住嘴奮力掙扎,不慎抓到了王簡的腰間,鬆垮的衣物頓時脫落了一半,摸到了他的大腿。
秦宛如:“???”
王簡:“!!!”
捂住嘴的手加重了力道,秦宛如不敢亂摸了。
王簡另一隻手懊惱地提住鬆垮的衣物,兩人幾乎貼身裹在一起。
滾燙的肌膚隔著薄薄的衣物傳遞到秦宛如的後背上,兩人的動作曖昧得要命。
秦宛如是現代人觀念,並沒有男女大防的覺悟。
王簡卻不同,他從小接受的是儒家那套,處處受禮教薰陶荼毒,又從未碰過女郎,今日此舉已經是踩了線,真真是又羞又惱,覺得很沒顏面。
待李南出去後,王簡才鬆開了她,忍著掐死她的衝動道:“你還不快滾?”
秦宛如正要轉身,他眼疾手快地扳過她的身子,不准她看。
秦宛如憋著笑,說道:“王郎君什麼時候把鐲子還我,我就什麼時候走。”
王簡生了氣。
秦宛如機敏地躲到了浴桶對面,故意刺激他道:“記得小時候我給爹洗腳時他腿上長了不少毛,王郎君卻不同,光溜溜的什麼都沒有。”頓了頓,“大腿上也滑溜溜的。”
王簡痛苦地扶額,指了指她道:“秦三娘你……”
他今天算是徹底開了眼界,果然是鄉下來的粗野丫頭,一點家教都沒有。
稍後外頭再次響起李南的敲門聲。
王簡應了。
李南取來膝褲,秦宛如也不想鬧出事端,趕忙躲藏到王簡身後。
李南把膝褲搭到椸架上,秦宛如忽然掐了一把王簡的腰。
他吃痛瞪她,秦宛如晃了晃手腕,又要去扒他裹在腰間的衣物。
王簡怕她弄出動靜來,忍著火氣道:“李南,你把那彩頭還給秦家姐妹。”
李南愣了愣,問:“現在嗎?”
王簡“嗯”了一聲,李南這才又出去了。
待他前腳一走,後腳王簡就惱火道:“還不快滾?”
秦宛如道了聲謝,快要到門口時,她忽然又折返回來,笑眯眯道:“多謝王郎君成人之美。”
王簡不痛快道:“滾!”
秦宛如撇了撇嘴,大搖大擺地走了。
那時王簡併不知道他身上得了秦宛如贈送的金手指“夢魘”,一個讓人無法直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