美。”
方氏語重心長道:“老秦啊,咱們不妨把膽子放大一點,你行得正坐得端,跟著天子走,處處謹慎著些,中庸一些,以後總能遇到一些志同道合之人作伴,遇到事情也有人商量,就不會這般擔驚受怕了。”
這話很好的把秦致坤安撫了,“還是自家媳婦兒好。”
方氏嘆道:“我們畢竟是婦道人家,對外頭的事也是一知半解,不能替你分憂。家裡頭也沒有其他男人,再加之京裡也沒有知交熟識的倚靠,什麼事情都是你自己拿主意,心裡頭惶惶我們也沒轍。”
秦致坤握著她的手道:“只要有一家人在身邊,我就感到安定。”
方氏點頭,“你在哪兒,我們就在哪兒。”
秦致坤覺得心裡的陰霾稍稍散了些,說道:“兵來將擋水來土掩,王宴安那小子,我倒要好好會會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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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臣聯名彈劾, 這事委實鬧得有點大,天子親自點名三司徹查,可見事態嚴重, 一時間朝中人人自危, 個個都怕受到牽連腦袋不保。
衛國公倒是鎮定, 他把王簡叫到書房, 試探問道:“三郎可知這事的由頭?”
王簡畢恭畢敬答道:“兒揣測, 多半是廢太子一黨不甘心想弄出事來。”
衛國公沒有說話, 彈劾的九人中既有王家的人, 也有瑞王和端王的, 可見並不是針對哪一派黨羽。
不過天子欽點的六人中每一方都有,這是要讓他們狗咬狗麼?
“這個外孫兒倒是看戲不嫌事大。”
“父親此話差矣,陛下既然指派了兒,定然是想保王家不受牽連的。”
衛國公冷哼一聲, “那群老不死,多半是受梁王老兒的慫恿。”
王簡沒有吭聲。
衛國公:“你查吧, 可要查仔細了, 哪一個都別放過。”
王簡應聲是。
衛國公似有其他事, 不耐煩的朝他揮了揮手, 王簡默默地退下了。
待他離去後,書房裡走出來一個人, 那人說道:“這一回,京中得草木皆兵了。”
衛國公頭痛地揉了揉太陽穴,“這群糟老頭活膩了, 我推行官鹽制無暇顧及其他,宮中那對母子也越來越不受管束。”
“那到底只是一隻小花貓,離開了王家便什麼都不是。”
“話可不能這麼說, 他畢竟是趙家人,若是被梁王老兒收攏過去,我就白乾了一場。”
“那得讓世子多多籠絡著些。”
提到王簡,衛國公的心裡頭有幾分複雜。自從去年他把他打了一頓後,那小子確實溫順聽話不少,可是父子之間總是不太親暱。
他也沒法跟這個嫡子親近。
王簡是他立給世人和朝廷看的貞節牌坊,他的身上沒有一絲汙跡。
有時候看到他,衛國公會生出幾分矛盾。
他的野心與慾望都掩藏在那塊牌坊下,所有灰色的,陰暗的,不能見人的東西通通都藏在王簡身後。
為了讓他對自己絕對服從沒有任何質疑,他用父權制肘他,壓迫他,得到的效果很是不錯。
可是去年那人卻對他生了疑惑,令他暴躁如雷。如果無法透過他來控制宮中的母子來達到自己的目的,那他的前進行程將會停滯不前。
這是衛國公不願看到的。
只要宮中不捅簍子不搞禍事出來,他就會好好把他們供養著,他需要的並不是一個太有主見的天子。
同理,他也不需要這個未來會繼承爵位的嫡子太有主見。
他要的是一個敬畏他,服從他,受命於他的外孫和兒子。
一旦他們不聽話,皆可棄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