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範謹是一個好學之人, 情不自禁問:“阿孃,我是不是很笨?”
孔氏:“瞎說, 我兒頭腦聰慧, 誰敢說你笨?”
範謹皺眉, “我今日確實被難住了, 思索了許久都想不通。”
孔氏半信半疑,“是學問上的難題?”
範謹點頭, “我一時悟不透。”
這下孔氏也跟著發起愁來,卻束手無策,只能安撫他道:“你莫要著急, 說不定換一換腦子就能想透了。”
範謹“唔”了一聲。
按說秦致坤的批文對他來說沒什麼影響,畢竟文章這種東西各花入各眼。但他偏偏就是個較真的人,又有求真的精神, 於是糾結了許久,打聽到秦致坤休沐那天,便鼓起勇氣上門討教了。
當時範謹在秦家大門徘徊了許久。
這是他還是國公府世子舉薦與我的。”
聽到這話,範謹更是訝異,半信半疑道:“王簡?”
秦致坤點頭,“對,就是他。”又道,“那日他還誇你,說你有狀元之資。”
這話委實抬舉,且還是出自探花郎口中,範謹受寵若驚擺手道:“範某惶恐,當不起這樣的誇讚。”
秦致坤笑道:“你無需妄自菲薄,青年才俊確實了不得,王少卿有容人的雅量,你也有真才實學。”又道,“我原本是隨筆一提,不想竟成了你的惑,倒是失禮了。”
範謹正色道:“秦寺正句句在理,範某到底淺薄了,有一些琢磨了許久都沒悟出道理來,故今日特意來求教,還請秦寺正不吝賜教。”
秦致坤做了個“請”的手勢,“你說。”
於是範謹把困擾了他兩日的疑惑紛紛說了出來。
秦致坤極盡耐心替他解惑,一同剖析他做批文的出發點,範謹也敘說他作這篇文章的初衷。
秦致坤性情溫和,也惜才;範謹好學,對他的一些見解也頗認同。
二人坐在書房裡討論交流了許久。
秦宛如在秦老夫人房裡越想越覺得奇怪,偷偷跟秦老夫人說道:“方才我見到範謹上門來了。”
秦老夫人:“???”
她後知後覺問:“哪個範謹?”
秦宛如:“祖母怎麼就忘了,張家衚衕的那個舉子。”
經她這一提醒,秦老夫人立馬來了興致,“他來找你爹了?”
秦宛如點頭。
秦老夫人:“莫不是上門來提親的?”
秦宛如失笑,“祖母莫要瞎說,那範郎君是個重禮守節之人,方才他說來找爹討教,想必是學問上的問題。”停頓片刻,揣測道,“定是二姐做了什麼手腳,才促使他主動上門的。”
秦老夫人喜滋滋道:“你二姐厲害。”
秦宛如掩嘴笑道:“我偷偷去打聽一下,祖母裝作什麼都不知道就好。”
秦老夫人點頭。
秦宛如立即去了後宅,找秦二孃問清楚原由。
秦二孃無比淡定,壓低聲音道:“要讓那呆子主動可不容易。”
當即把文章的事同她說了,秦宛如“嘖嘖”兩聲,“你是什麼時候近他的身的,我怎麼不知道?”
秦二孃:“這個不用你管,我自有手段。”又道,“這會兒還在書房呢?”
秦宛如點頭,“還在書房的。”
秦二孃抿嘴笑,秦宛如戳了戳她,“我不在的這些日,你都幹了些什麼好事?”
秦二孃:“以後再跟你說。”停頓片刻,“那文章我說是你給他的,爹問起來你勿要說漏了嘴。”
秦宛如點頭,“這鍋我背了。”
二人正說著,稍後聽到前院的動靜,秦宛如到門口探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