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回來了,我要跟他比一比槍法。”
衛國公嫌棄道:“你那三腳貓的功夫,別想比得過他。”
王簡故意說道:“那可不一定,去年我去魏州,半道上以一敵十,不也把國公府的爪牙盡數殺光了嗎?”
此話一出,衛國公的眼皮子狂跳不已,愈發覺得這崽子邪性。
王簡盯著他,意味深長問:“爹有句話我其實憋了許久。”
衛國公看他,“你說。”
王簡:“當初老師和嚴禹諸給我下套子誆我,你察覺後沿途追殺竇家後嗣,當時我也在,我就想問問你,若是我也被他們一塊兒殺了,你又當如何?”
衛國公:“你是我的崽,他們豈會殺你?”
王簡抿嘴笑,“誰說不會殺我,要不然我一身傷是如何得來的?”
衛國公目光如炬,“竇維這般做派,你還護著他的後嗣,又是什麼意思?”
王簡理直氣壯,“老師從不參與黨派相爭,你應該比任何人都清楚,若不然當初你也不會聘請他授教。而嚴禹諸是廢太子一黨的人,受他蠱惑把我騙去,老師有責,但罪不至死,父親卻要將竇家斬盡殺絕,可站得住理?”
衛國公冷哼一聲,沒有解答。
王簡繼續說道:“我護竇家後嗣一命,也算盡了師生最後的情誼,以後不會再與竇家有任何牽扯。父親你派來的人不分青紅皂白一併屠殺,若不是我命大,說不定早就被蛆蟲吃光了,哪還有這會兒跟你同路的王宴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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衛國公:“你無需指責我。”
王簡:“不敢, 我就想問,若當時我沒能平安回來,父親又打算如何向宮裡頭交代?”
這話衛國公沒有回答, 也無法回答。
王簡平靜地看著他, 雖然知道僅有的那點親情都割捨斷了, 但還是覺得不太舒服。這畢竟是養了他二十多年的生父, 他偏心偏得理所應當。
雙方沉默不語, 也不知隔了多久, 衛國公才冷言道:“你莫要忘了, 你是王家人, 宮裡頭的是趙家人,你阿姐也只能算半個王家人。”
“我自然是知道的,兩家相互依存也相互制約。”
“你既然清楚自己的立場,就該知道如何保持距離。”
聽到“保持距離”四字, 王簡不由得失笑,“所以因為我與宮裡頭走得近, 父親也時刻與我保持距離, 是嗎?”
衛國公不愛聽這話, “你莫要鑽牛角尖。”
王簡理了理袖子, “父親真真是強人所難,既希望用我做宮裡頭的紐帶拴住阿姐母子, 又害怕我成為他們手中的利刃。你對我的態度從來都比不上對大哥二哥的偏袒,誠然這是你馭人的手段,可我總是會長大的, 你可曾想過,我心裡頭是何滋味?”
衛國公皺眉,駁斥道:“你是王家的嫡子, 未來爵位的繼承人,我對你自然要嚴厲些,你若覺得管教得太嚴,大可同我說出來,與偏袒你大哥二哥有何關係?”
王簡抱手,慢條斯理地靠到馬車壁上,“你瞧,急眼了。”
“你!”
衛國公被他那種輕慢的態度氣著了,指著他道:“成日裡跟梁王那群老頭子廝混,也學得油滑了,遲早得出事。”
王簡:“我能出什麼事,這麼大的王家背景,宮裡頭護著,國公府護著,誰敢爬到我頭上拔毛?”
衛國公閉嘴。
王簡:“就算是景仁府那位想生事,把他的牆腳跟挖過來,拔了牙的毒蛇,我看他還怎麼咬人。”
衛國公“哼”了一聲,不與他爭辯。
王簡也懶得跟他翻舊賬,索性閉目養神。
抵達皇城,他還是很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