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段珍娘一看到她,就啐道:“昨晚三妹幸好沒在這裡,那賊人好大的膽子,家裡這麼多人,竟然還敢翻牆進來!”
秦宛如忙問:“可有丟了東西?”
段珍娘搖頭,“沒有,被嚇一跳倒是真的。”
外頭冷,一行人進屋,段珍娘把昨晚的情形粗粗說了。
那賊人叫烏三,是隔壁坊的人,半夜爬牆進來偷竊,又兇又暴躁,臉上一條刀疤,生得壯實,可唬人了。
秦宛如皺眉道:“府衙那邊是怎麼處理的這事?”
段珍娘糟心道:“捱了一頓板子,送進牢裡關幾天,不過我聽衙差說那就是個地痞無賴,經常幹些偷雞摸狗的事,已經是牢裡的常客了。”
秦二孃道:“若是一般盜賊還好,遇上這種地痞無賴,那才叫麻煩。”
段珍娘不痛快道:“不就是欺負我這兒沒個男人當家嗎。”
秦宛如若有所思道:“這種人,關幾天就出來了,他被你扭送到府衙,指不定會生報復心,還會來搞事的。”
秦二孃急道:“那表姐別住這兒了,回咱們家去住,反正院子也空了不少房間。”又道,“你一個女郎家在外頭,到底不安全,容易被人惦記。”
段珍娘不信這個邪,恨恨道:“我家奴都有六七人,這還是個凶宅,就不信制不住那癟三!”
秦宛如好奇問:“昨晚那大鯢可有叫過?”
段珍娘搖頭,“沒有,說來也怪,這幾晚都沒怎麼吱聲了。”
秦宛如:“天氣冷了,人家也會跟著犯懶的。”停頓片刻,“不過這事確實棘手,老是被人惦記著可不妙,得從根源上解決。”
段珍娘喝了口茶,“你鬼點子多,給我想個餿主意治治那癟三,讓他知道老孃的厲害。”
秦宛如安撫道:“莫要著急,我們先打聽打聽這人到底是什麼情況。”
一行人把飯吃了,在衚衕裡打聽烏三家的情況。
昨晚鬧出不小的動靜,衚衕裡的鄰里都知道段家進了賊,糧油鋪的向娘子拍大腿道:“那烏三可是咱們這片兒最頭疼的無賴!”
來打油的一個婦人也道:“被他那種人盯上,以後多半是沒有安生日子過了。”
秦宛如好奇問:“他家裡就沒人了嗎?”
向娘子:“有,但管不住,一年到頭就幹些小偷小摸的事,不知被抓了多少次,每回都是打一頓板子關幾天又放出來。”
段珍娘恨恨道:“這種人,真該被打死才好。”
向娘子:“嗐,都已經是爛人了,乾的事又都是雞毛蒜皮的小事,這種人誰都不願去招惹,他盯上你家,八成是欺負家裡沒男人。”
人們七嘴八舌的,就烏三說了起來,個個都痛恨,卻沒得辦法。
秦二孃聽得心驚肉跳,她自小就在後宅裡被保護得好,哪見過這種無賴,勸段珍娘道:“表姐還是勿要在這兒住了,萬一出了什麼事,叫阿孃怎麼跟姨母交代?”
段珍娘不服氣,“我總不能走在路上踩到一坨狗屎,以後就再也不走路了吧?那烏三,總有法子治得了他!”
秦二孃還要勸,秦宛如制止道:“二姐先回去,我晚一些回來。”
段珍娘遣僕人送她回去,秦宛如幾人回到院子坐下商議如何應對這起糟心事。
柳婆子憂心忡忡道:“被那樣的地痞無賴纏上,真叫人發愁。”
秦宛如嚴肅道:“咱們這不是凶宅嗎,凶宅就該有凶宅的樣子才行。”
眾人:“???”
秦宛如:“且等著吧,那烏三從牢裡出來了鐵定會來報復的,咱們就給他來一場裝神弄鬼好了。”
段珍娘一下子來了興致,問:“怎麼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