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河神 小指頭那麼大
他覺得他沒法跟自家老孃說話了, 索性把菜籃子端到另一邊兒去。
孔氏知道他臉皮薄,也沒再調侃,不過心裡頭還是生出幾分愁。
她家這個崽死讀書, 腦子倒是夠用, 就是對女人那方面後知後覺的, 跟木頭一樣不懂情趣, 若是娶了哪家性情內斂些的小娘子, 兩口子估計跟一潭死水差不多, 還是活潑些的才好, 有生趣。
而另一邊的秦宛如和段珍娘進了宅子後, 僕人將大門關閉,悄悄把她們引到柴房門口去瞧。
那烏三的嘴被堵住,捆綁在柱子上,許是折騰累了, 正昏昏欲睡。
兩人瞧了幾眼便去了廂房。
秦宛如坐到凳子上,說道:“叫人去買包蒙汗藥來, 傍晚的時候給他服下, 趁他昏迷時再扔進井裡。”
段珍娘掩嘴笑, “待他半夜醒來, 估計得嚇得半死。”
秦宛如搖頭,“這種人, 膽子大得很,不一定會被嚇著。”又道,“給他留一盞油燈, 讓他好好看看那大鯢的模樣,保管叫他永生難忘。”
段珍娘點頭,“是得好好嚇唬他, 讓他以後看到咱們就繞道走。”
兩人就晚上的計劃細細商議一番。
待到傍晚時分,家奴進柴房把一碗摻了蒙汗藥的水給烏三灌了進去。
他被折騰了一天又累又餓,破口大罵,被家奴掄起一巴掌打到臉上,隨即拿布把嘴堵住。
入夜時分蒙汗藥漸漸發揮了效用,烏三開始迷迷糊糊的昏昏欲睡,直到他徹底昏睡後,人們才七手八腳地解開繩索,把他抬了出去。
彩英取來毛筆和雞血,秦宛如照著以前留下來的符紙用毛筆沾雞血在烏三臉上畫鬼畫符。
不但臉上畫了,連前胸後背和四肢都要畫,全是些奇形怪狀的圖案,看起來很是瘮人。
眾人忍俊不禁。
段珍娘道:“三妹,這得把他給嚇懵吧。”
秦宛如一本正經道:“等他看到咱們穿著紙紮的衣裳時還得嚇懵。”
柳婆子憋著笑道:“三娘鬼點子真多。”
屋裡有火盆,也不會冷,待烏三身上的雞血乾透後,人們才把衣服給他穿好。
上回張叔下過井,這回又是他先下去。
眾人把烏三拿麻繩捆好後,所有男丁一點點合力往井下放繩子,張叔在井底接應。
一行人折騰出一身薄汗,烏三才成功落了下去。
張叔把烏三身上的繩索解開,把他挪到避風的地方,又把油燈放到旁邊。
那油燈上有燈罩,不至於熄滅,裡頭的桐油充足,能熬一整晚。
做好這一切後,他才爬軟梯上去。
秦宛如好奇問:“張叔,井下冷嗎?”
張叔:“不冷,井裡素來冬暖夏涼,那無賴冷不死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