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王指了指他,“鬼精。”停頓片刻,“方才你爹提到陛下選妃立後,估計你們王家要安插人進去了。”
王簡:“陛下丁憂三年,談婚論嫁也得明年過後了。”
梁王捋鬍子,“我這個侄兒是該選妃立後了。”又道,“後宮妃嬪與前朝息息相關,不能讓你王家佔了便宜。”
王簡不客氣道:“那也不能讓你們這幫人佔了便宜。”
兩人就後宮一事鬥了會嘴,王簡提到科舉會試一事,試探問老頭兒道:“會試那茬,皇叔的手伸得夠不夠長?”
梁王對這個很敏感,“你休想去沾染。”
王簡:“我沒興致沾染,就想問你,那茬能不能幹淨?”
梁王默了默,“這些年,總會夾帶些老鼠屎。”
王簡皺眉,“那就把它挑乾淨,誰也別想去沾染。”
梁王看著他不語。
有人過來見禮,畢竟人太多,兩人待太久恐遭揣測,王簡去尋自家父親。他到底生得俊,走到哪兒都惹眼,不少目光在暗地裡流連,皆想染指。
待到正午時分,喜宴開場,男女賓客是分開的。
秦家送親來的七人被當成上賓款待,竇氏怕喜宴上出岔子,招待女眷這邊的宗親主婦皆是能穩得住場子的。
秦家姐妹也知道今日這種場合不能丟人,行事比較低調。
方大郎他們也很有風度,雖然心裡頭挺自卑,面上卻還鎮定。
因為他們代表的是女方家的顏面,若自家甥女才進門他們就失了態,回去定會被罵得狗血淋頭。
也合該今天秦二孃出風頭,大長公主昭慶在聽說她跟範謹對飛花令得到眾人驚歎的趣聞,對她生了幾分興致。
這邊的秦家姐妹還在宴席上時,突見一僕人向主人家請示,說大長公主要討秦二孃過去一趟。
主場的賀家嫂嫂立馬繃緊了神經,看向秦二孃。
秦二孃完全是一頭霧水,不明白怎麼把大長公主招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