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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不認為自己有錯,哪怕今天被打死,他都不願低頭認錯。
另一邊的姚氏接到訊息倉促趕來,看到院子裡受罰的兒子,心都碎了。
衛國公像一頭暴怒的獅子,試圖用手中的鞭子驅散竇維帶給這隻雛鳥的影響。
姚氏不顧僕人勸阻,哭著衝了上去,死死地抱住衛國公的腿,哀求道:“王郎,別打了,三郎他知錯了,他知錯了!”
衛國公一腳踢開她,眼中佈滿著可怕的血絲,咬牙切齒道:“你教養的好兒子!長大了,翅膀硬了,知道忤逆他老子了,好得很!好得很!”
姚氏慌忙爬到王簡跟前,哭道:“三郎,向你父親認個錯,服個軟。”
王簡一臉慘白,早已痛得麻木,咬牙道:“阿孃,兒……沒有錯。”
姚氏淚眼模糊,泣不成聲道:“你這傻孩子,從小溫順聽話,怎麼就擰巴了,聽阿孃的話,跟你爹認個錯,服個軟。”
王簡:“兒沒有錯。”
姚氏氣得打了他一下,又是心疼又是懊惱,卻拿他沒得辦法。
衛國公命人把她拽了下去,發起狠來,啐罵道:“我王翰華今天就要看看那竇維給了你幾條命教你忤逆我!”
說罷一鞭子重重地擊打到他的背上,後背的衣裳已經浸出血跡。
王簡任由他鞭打,他這條命本就是他給的,大不了今日還了便是。
姚氏哭得肝腸寸斷,卻束手無策。
也在這時,王老太君拄著柺杖匆匆趕來,見此情形震怒不已,罵道:“王翰華,虎毒不食子,你這是要打死三郎啊!”
姚氏猶如見到了救星,哭著爬了過去,乞求道:“阿孃,你救救三郎,再打下去,他命都得沒了。”
衛國公委實被氣壞了,無視自家老孃的斥責,鐵了心要打死這個不孝子。
王老太君一怒之下衝上去打了他兩柺杖,衛國公吃痛,這才作罷。
王老太君把自家孫兒護到懷裡,睚眥欲裂道:“你這孽畜,三郎是我嫡親的孫子,你今日是不是要打死他才會善罷甘休?!”
衛國公憤怒道:“阿孃,這不孝子吃裡扒外包藏禍心,他不配做王家的後嗣!”
這話令王老太君震怒,又一柺杖打到他身上,“你瘋了嗎,好好睜大眼睛看看,這是王宴安,先帝親取的小字,王家嫡親的子嗣,你王翰華的嫡子,國公府的世子,王家未來的繼承人!”
衛國公恨恨不語。
王老太君一字一句道:“你今日若是把他打殘了,我這老婆子非得跟你拼命!”
“阿孃……”
“閉嘴!父子倆有什麼話不能好好說清楚,非得傷成這般叫人看了笑話才痛快嗎?!”
衛國公死死地盯著王簡。
王老太君見他不服氣,又要拿柺杖打他,他悻悻地避開,拿著鞭子走了。
姚氏匆忙上前,想去摸王簡的臉,卻又不敢,只得淚眼婆娑道:“兒啊,疼嗎?”
王簡朝她笑了笑,沙啞道:“不疼。”
姚氏心酸不已。
王老太君命人去叫大夫,隨後把他送到了壽安堂。
瑤娘忍著淚去了他的衣裳,整個背上斑斑血跡,全是觸目驚心的鞭痕。
王簡赤-裸著上身,坐在榻上一言不發。他的半邊臉腫得老高,沒有悲喜,只有反常的平靜。
姚氏不忍再看,只偏過頭小聲抽泣。
王老太君顯然被那血淋淋的傷形刺激到了,恨聲道:“這孽障竟這般狠心,簡直不配為人父!”
姚氏悲聲道:“阿孃,今日若非有你出面,三郎只怕得被活活打死。”
瑤娘用溫水小心清理背上的傷口血跡,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