裳。”
王簡:“養兩天就好了。”
正好衣冠後,李南伺候著他出門,瑤娘還不放心,又命人去知會姚氏。
馬車已在府門口等候,數名侍衛隨行。
見他出來,家奴放下杌凳,王簡由李南攙扶著上了馬車。坐定後,馬車緩緩向隔壁的青石坊駛去。
兩家離得近,馬車行了茶盞功夫就到。
當時誠意伯沒在府裡,竇氏聽賀亦嵐乳母焦氏來報,說國公府世子來訪。她頗覺詫異,放下茶碗道:“王三郎不是病著的麼,怎麼到這兒來了?”
焦氏:“門房說他聽聞二郎病了,特意過來瞧瞧。”
竇氏更詫異了,賀亦嵐在家中鬧矛盾的訊息並未走漏出去,他又是怎麼知道的?
兩人面面相覷,焦氏道:“國公府世子畢竟是貴客,娘子萬不能怠慢了,還是先請進府再說。”
竇氏揚手,焦氏道:“去吧。”
僕人領命下去請人。
家奴把王簡主僕領到前院正廳,竇氏備下茶水接迎。
王簡向她行了一禮,說道:“晚輩在府中聽聞二郎病了,故來瞧瞧,不知夫人現下可方便?”
竇氏有幾分尷尬,試探問:“三郎是從何處得來的訊息?”
王簡抿嘴笑,敷衍道:“前兩日無意間聽到的。”又道,“二郎與我頗有交情,平日裡也有幾分照料,不知他近來可還安好?”
竇氏嘆了口氣,“不甚好。”
王簡:“我能去看看他嗎?”
竇氏做了個“請”的手勢,命焦氏把主僕領到望春居。
當時賀亦嵐還躺在床上裝死,王簡由焦氏請入寢臥,她正要出聲時,王簡做了個噤聲的動作,朝她揮了揮手,焦氏無奈地退了出去。
賀亦嵐是背對著他的,王簡居高臨下拿摺扇戳了戳他的背脊,他一動不動。
王簡繼續戳,喊了一聲:“賀二郎?”
賀亦嵐還以為是兄長又來當說客,無精打采道:“大哥莫要白費……”
停頓片刻,似覺不對,不耐煩地翻過身,瞧見王簡那張熟悉的臉,頓時垂死病中驚坐起,脫口道:“王三郎?!”
王簡斜睨他,嘖嘖道:“我聽他們說你害了相思病日漸消瘦,都快不行了,看你這樣子,也不像病入膏肓。”
賀亦嵐沒好氣道:“你莫要說風涼話,我絕食抗議呢。”
王簡鄙視不已,示意李南到門口守著,把閒雜人等支開,兩人有話要說。
待李南出去後,王簡自顧坐到桌旁,賀亦嵐盤腿問:“你什麼時候醒的?”
王簡道:“醒了好些日了,聽說你病了,這才來看看。”
賀亦嵐拍大腿,“當初我就跟李南說過,以你那刻薄的性子,不像是個短命鬼,閻王肯定不會收你的。”
王簡“啪”地一聲甩開摺扇,“如此說來我還得感謝你的口德了。”
賀亦嵐不好意思地搔頭,“你出事後我也曾去國公府看過,但太后有令,閒雜人等不得進出國公府,被攔了下來,後來才找李南探聽你的情況。”
王簡似笑非笑,“這麼說來你倒還有幾分良心,不至於見色忘友。”
賀亦嵐擺手,“別提這茬了,你出事前我不是說過想娶秦家大娘嗎,跪了一晚又病了一場,這會兒一天只吃一頓熬著,熬到他們什麼時候鬆口為止。”
王簡:“……”
賀亦嵐晃了晃衣袖,發狠道:“我就不信待我瘦成皮包骨頭他們還坐得住。”
王簡:“……”
是個狠人!
他沉默了陣兒,才道:“為了一個女人把自己折騰成這樣值嗎?”
賀亦嵐情緒激動道:“現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