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一個瞎了眼的,你難不成也嫁嗎?”
秦宛如:“二姐說得有道理。”
秦大娘煩心道:“你倆別起哄,誠意伯府與秦家的差距,豈能相提並論?”
這倒是大實話,秦二孃道:“婚姻講究門當戶對,兩家的差距確實大了些。”
秦宛如:“咱們先別管這個,這是賀家郎君自己的問題,他若是有這個誠意,定有法子說服家中長輩成人之美。現在最主要的是大姐你是什麼態度,你若對他有意,便點個頭,人家好籌謀下一步,你若無意,便到此為止,他絕不糾纏。”
兩雙眼睛都落到秦大娘身上,她沒有吭聲。
秦二孃道:“如此說來,這個賀家郎君也算懂禮了,知道先來問問大姐的意願,若是直接上門,以母親那性子,必定是日日催促。”
秦宛如:“到時候天天在大姐耳邊催婚,讓你煩不勝煩。”
突聽外頭傳來彩英的聲音,“小娘子說話小聲一點,可別讓前頭的陳婆子聽到了。”
三人噤聲。
秦宛如忽地撩起車簾,衝馬伕道:“張叔,我們說的話你可莫要說出去,要不然罰你月例。”
馬伕張叔是秦家的家生子,看著這群小主人長大,感情也親厚,笑道:“好好好,不說不說。”
回到秦家後,秦宛如到後宅去躺著了。
井裡的水涼,她特地讓彩英把竹榻用井水擦過,這樣躺到上面才覺得舒適了些。
也幸虧後宅有一棵大樹遮陰,要不然更熱。
但煩惱也有。
夏蟬總喜歡飛到樹幹上叮它,沒完沒了的瘋叫,有時候被她們拿長竿趕走,不一會兒又來了,吵嚷個不停。
前院兒的棉花也被曬得懨懨的,秦宛如沒心情管理它們,只想鹹魚躺著。
井裡冰鎮過的飲子被彩英取來給她解暑,她狠狠地灌了一口,喟嘆道:“我一定要努力發家致富,買上大宅子,用上冰坨子。”
彩英給她打扇道:“奴婢聽說冰鑑可貴了,是燒錢的玩意兒,一般人家可用不起。”又道,“小娘子是後宅女郎,以後多半是要靠夫家的,如何發家致富?”
秦宛如朝她搖食指,“你不懂。”說罷打了個哈欠,翻身睡了。
彩英拿蒲扇打扇,秦宛如在蟬鳴聲中小憩。
直到傍晚時分王簡才從衛國公府飛了回來,秦宛如搖著團扇,瞧見他落到樹上,喚道:“八哥下來。”
底下的少女穿著一身碧綠的坦領半臂,挽著袖子,露出白嫩的手臂,幾縷髮絲黏在臉上,一手叉腰,一手搖團扇,充滿著夏日的青春活潑。
王簡懶得理她,只蓬鬆著翅膀,張著喙散熱。
秦宛如覺得那傢伙越來越不親人了,以前還能逮著它順順毛擼兩把,近來壓根就沒法近身。
“三娘。”
聽到前頭的方氏喚她,秦宛如應了一聲,出去了。
當天晚上異常悶熱,秦宛如睡不著覺,洗了個冷水澡才稍稍覺得痛快了些。
翌日變天,突然下起了暴雨。
淅淅瀝瀝的雨水把地氣驅散,昨兒被太陽烤得病懨懨的棉花一下子精神抖擻。
前院兒裡的家奴們高興不已,興致勃勃地說起這場及時雨。
王簡一個不慎被秦宛如逮了去,她把他按到腿上好奇地翻看羽毛,說道:“你這小八哥,還沒到秋天呢就開始換毛了。”
王簡奮力掙扎,被她按住。
秦宛如把他擼了兩把,尾羽一下子掉了兩根。
王簡:“……”
瞅著落到地上的大毛,他沒好氣地啄她。
秦宛如捏住他的喙,他使勁往後退。
突見橘貓冒雨跑了進來,他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