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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一去便走了大半,宅子裡一下子清淨許多。
方老夫人把自家閨女叫到房裡說體己話。
娘倆坐在床沿,方老夫人從被子裡撈出一個小匣子來,說道:“這是我這個外祖母備給大娘的嫁妝和私房錢。”
方氏開啟匣子,裡頭放了不少女郎家用的首飾和好些金錁子,“阿孃這是下了不少血本吧。”
方老夫人打了她一下,“這是老頭兒的意思,他備給自家外孫女的私房錢,就盼著以後大娘把日子過得和和美美。”
方氏望著自家老母親,挽著她的胳膊道:“親孃。”
方老夫人笑眯眯道:“咱們都盼著你家好,盼著元威芝麻開花節節高。”說完又從枕下摸出一隻布袋來,“這個是給你的,京城裡過日子不容易,你操持這麼大一家子,不能受委屈了。”
方氏接過那隻布袋,沉甸甸的,裡頭裝了不少碎銀和金錁子,她窩心道:“親孃。”
方老夫人拍了拍她的臉,慈愛道:“自個兒的閨女,自然要好好疼著。”又道,“現在還是你父親當家,他說話作數,待我們不中用了,就管不了這麼多了,能給一些便給一些。”
方氏道:“上回妹妹送珍娘進京來,也給大娘添了不少嫁妝,若不是她出手闊綽,我還真有些發愁怎麼做得體面些。”
方老夫人:“林慧這孩子,嘴上不饒人,心眼兒卻好,她雖然性情魯莽潑辣了些,但能撐起段家也是不容易。”
方氏:“可不是嗎,那傢伙打著小算盤呢,想著咱們大娘攀上了誠意伯府來沾個光做倚靠,讓段家人畏懼,她自己也知道不能拖秦家的後腿,便由著她去了。”
“林慧腦袋瓜聰明,她知道分寸。”又道,“她私底下添的嫁妝莫要讓兩個嫂嫂知道了,多心了就不好。”
“她也說過這茬,眼下大娘的婚期臨近,多半也會到京了。”
“珍娘在這裡的這些日可給你們添了麻煩?”
“嗐,那丫頭是個有魄力的人,做事說一不二,前陣子三娘跟著她跑,也沉穩了不少。我看她比幾個丫頭都伶俐,像個當家人。”
“那畢竟是經歷過事的,就是婚姻不順遂,若有合適的,你們也可以做主相看相看。”
“嗯。”
“二孃明年就十八了,也該操心她的婚事了。”停頓片刻,“三娘才及笄,天真爛漫的,沒有兩個姐姐老練,養兩年也無妨。”
提到自家三女兒,方氏老揪心了,說道:“阿孃是不知道,中秋那天晚上那孩子差點出了事,當時把我的膽都嚇破了。”
當即把中秋夜的驚險情形講了出來,聽得方老夫人提心吊膽道:“可多虧了貴人兒,若不然,後果不堪設想。”
方氏指了指隔壁,“咱們隔壁院子就是國公府家的私產。”
方老夫人:“那真是巧了。”頓了頓,許是被秦大娘的婚事迷昏了頭,異想天開道:“大娘攀上了伯爵府,萬一秦家祖墳再冒青煙,月老喝醉酒也給三娘牽上了國公府呢?”
方氏:“……”
她很想說,老孃嘞,你可真敢想!
看小娘子 一坑坑一串兒
母女倆對視不語。
方老夫人拍自己的額頭道:“瞧我這老婆子, 被喜事衝昏了頭!”
方氏道:“三娘那丫頭若是比大娘還飛得高,秦家的祖墳不知得冒多少青煙了。”又道,“大娘端方穩重, 二孃滿腹才華, 三娘……那就是一干飯的貨。”
方老夫人被這話逗笑了, “哪有這般埋汰自家閨女的。”
方氏拍大腿, “阿孃是不知道那孩子, 我跟老太太都擔心她以後嫁出去了受欺負。她那模樣你也瞧見的, 就知道